“小灵，我回来了。”琴酒推开了门。
“欢迎回来～”黑泽灵“哒哒哒”地跑出来，扑到琴酒怀里。
“我给你带了一个礼物。”琴酒笑了。
“什么礼物？”
琴酒把黑泽灵抱到沙发上，单膝跪下，慎重地取出铃铛，轻轻地系到黑泽灵的右脚腕上。
细细的红绳，小小的银色的铃铛，系在右脚腕上。
黑泽灵怔愣地看着琴酒：“……阵？”
“开心吗？”琴酒抬起头，往日或是面无表情、或是阴冷的脸上露出了温柔的笑意。
“……开心，我很开心……”黑泽灵哽咽着，“我以为……”
“以为什么？”琴酒把黑泽灵拥入怀中，“以为我忘了，还是以为我不在意？”
“我不是……只是太惊讶了……”黑泽灵缩在琴酒怀里，“让我抱一会儿，一会儿就好……”
“别怕，我就在这里。”琴酒轻轻地拍着黑泽灵的背，把自己所有的温柔都倾注在黑泽灵身上，“想哭就哭吧。”
“呜……”黑泽灵的眼泪顺着脸颊流下，“阵，谢谢你谢谢你谢谢你……”
“结巴了？”琴酒的语气很温柔，眼睛却恶狠狠地看向门口偷听的贝尔摩德。
被当场抓到的贝尔摩德：……
你们继续，继续。
琴酒：滚。
贝尔摩德：我再看一会儿。
琴酒：你给我有多远滚多远。
贝尔摩德：得嘞，我滚。
贝尔摩德溜了，内心八卦到飞起。
……
黑泽灵擦干眼泪，站起身绕着屋子走了一圈。
清脆的铃铛声响了起来，一如琴酒遥远的记忆中的模样，欢快，充满了活力。
“阵！”黑泽灵回过头，笑得天真烂漫，“你喜欢铃铛‘叮铃叮铃’的声音吗？”
“……喜欢。”
把曾经多少个日日夜夜、那徘徊在心中的、懵懵懂懂的话说了出来，琴酒忽然觉得有什么东西变了。
眼前的人，心脏是温热的、跳动的，不是冰冷的；皮肤是完整的、细腻的，不是布满了伤痕的；眼睛是亮晶晶的、笑弯了的，不是空洞的……
曾经麻木不仁、缺乏感情、杀人不眨眼的琴酒想：真好。
真好，他还活着。
真好，他还在笑。
真好，他就在我的眼前。
真好，自己一伸手就能触碰到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