撬窗

阿瑞斯听到这个答案愣了一下, 但随即就将薇薇安一整个抱起里放到了柜子上,然后仰头看着她,拉着她的手捧住他的脸颊轻轻地蹭了一下手心才非常坦诚地道:“有些吃不消了。”

薇薇安看着他似是示弱的样子有些诧异,毕竟在她的印象中阿瑞斯是个冷硬似铁的人, 好像从来不会低头, 从来不会软弱。

但现在他却把她举到更高的地方仰着头看着她,让她的手掌捧着他, 毫不介意的在她面前服软。

她的感觉没有错, 从她在悬崖上决定和他认真开始之后, 他就先给予了她更强烈的反应。

毫无保留,又极尽热烈。

就好像在看到她往前迈了一步后,他便义无反顾的将剩下的九十九步都补了上来。

薇薇安眼角带笑,轻柔的捧着他的脸,轻抚着那道冷硬粗长的断眉嗓音带笑道:“那我请你喝酒,补偿你一下好不好啊, 阿瑞斯。”

“好。”他仰着头看着她嗓音无比沙哑着应了一声, 黑压压的眸子里带着隐忍克制的爱/欲。

薇薇安弯着眉眼点了点头,伸手接过他手中的酒瓶,缓慢的将清澈的酒液倒在了雪白细腻的掌心, 悄悄地捧到了阿瑞斯的身前。

雪白的皮肤上流淌着晶莹的酒液, 在日光的照耀下如同一片清澈见底的泉眼。

阿瑞斯黑眸压的更沉了,他不可抑制的挑了一下断眉,僵硬着身体埋入了她的柔软的掌心。

薇薇安看不见他的神色, 但掌心带来的细腻湿漉的触感却极为真实,一点点,一下一下将柔软皮肤上的酒液却都舔舐了个干净。

掌心有些痒痒的,薇薇安抑制不住的笑出了声。

声音轻柔又悦耳, 带着少女独有的细腻。

阿瑞斯仰头看她,英挺的鼻尖和嘴唇还有面颊上都沾染了清透的的酒液。

她俯身上去,轻轻地将他下巴上沾染的酒水吸吮干净,然后贴着他的脸道:“真的很痒,你也试试吧。”

阿瑞斯黑压压的眸子里,难得有些怔愣,直到薇薇安将他的手拉过去,把细窄酒瓶里的酒都倒了进去然后低头喝了起来,他才明白她的意思。

他下意识的将手抽了回来,哑声道:“我手脏。”

薇薇安有些可惜的看着从指缝流出的液体,强硬的把他的手拉回来,看着这双宽大粗糙的手认真道:“你会用这双手把我捧到手心,我才不嫌脏呢。”

说着就低头把掌心残留的甜腻酒液吸了干净,又轻轻地学着他的样子舔了舔粗糙的皮肤。

男人绷紧身体僵硬的看着她略带情愫的眼睛,终于还是忍不住急切的贴了上去,胡乱的吻着女孩娇嫩的面庞,嗓音沙哑又含糊不清道:“薇薇安,别这样逗我,很危险。”

“哦。”薇薇安应了一声含糊不清地道:“有多危险啊。”

这话像是让某个人瞬间回过了神,他停顿了片刻慢慢后仰几分压着嗓音道:“你会哭的,但到时候就算哭晕了,我也…。”

“我也停不下的。”

薇薇安又些迷茫的睁开眼睛,漂亮的眸子里带着几分水雾,看起来清澈又脆弱。

这对紧贴着他的男人来说有致命的吸引力。

阿瑞斯喉结滚动了两下,为了不让自己太难熬主动后退几步走到另外一个水槽边,用手接起干净清凉的水一遍遍的往头上和脸上拍水。

细密的水珠在阳光下带着喷洒而出,带着清亮的光。

薇薇安坐在柜子上,弯着头看着他的背影和在阳光下微微抖动的发丝,心头涌上浅浅的幸福。

不论往后的余生,至少这一刻她是极幸福的。

好半晌阿瑞斯才停下动作走到她跟前。他一头茂盛的棕发湿漉漉的耷拉在额头上,面上也满是水珠。

他走过来从薇薇安的腰间抽出另外一条丝帕,递到薇薇安的手中,然后抬手将湿漉的头发拨到脑后,继续仰头看着她:“你帮我擦。”

薇薇安笑了笑,低头认真的擦干净他的脸,才后仰了几分一脸欣赏道:“嗯,好看。”

她说的是实话,阿瑞斯眉眼深邃轮廓清晰,确实很适合将头发懒散的梳到脑后的大背头发型,一下子整个人的气势就会锋芒毕露,让人想起一些刀口舔血杀人不眨眼的职业。

阿瑞斯仰头仔细看着她的眉眼,随意的问道:“怎么好看?”

“就是那种。”薇薇安仔细想了一下措辞才道:“很凶的额,会杀人的好看。”

“哼。”阿瑞斯闷声笑了一下,嗓音带着笑意轻轻地将她抱到地上道:“谢谢你的夸奖。“

薇薇安弯着眼睛还打算说些什么,但阿瑞斯却推着她走到门口用眉头示意道:“尾巴跟过来了。”

薇薇安看向木门有些枚明白他的意思,但门口很快就传来了几声有节奏的敲门声:“薇薇安,你在吗?”

薇薇安有些慌张的抬手捂住嘴巴,忙看向阿瑞斯压低声音用唇语道:“是安德烈。”

阿瑞斯低头将薇薇安的头发整理了一下,又把她嘴巴上蹭出来的口红擦干净才贴到她耳边小声道:“你开门出去,我会躲起来的。”

薇薇安瞄了一眼全是水槽的房间,有些想象不到他能躲到哪里去,但她对阿瑞斯有莫名的信任,他说能躲就一定能躲,所以点了点头示意他快走然后抬手打开了门。

门外只有安德烈一个人,他身形高挑挺拔,即便在这种周围全是石头的环境中也看起来尊贵不凡。

薇薇安有些尴尬的解释道:“碧丽刚刚不太舒服,我陪她……”

话还没说完,薇薇安扶着的门突然被拉开,身后的阿瑞斯慢条斯理的从门后走到薇薇安身边,掀起眼皮看了一眼安德烈后非常自然的从僵硬的薇薇安手中抽出丝帕,看着安德烈暗示意味明显的擦了擦嘴巴。

擦完嘴巴不算,他又抬手整理了一下衣服,甚至还拉了拉腰带才把丝帕塞回了薇薇安的手心,挑了挑眉道:“你们聊,我先走了。”

薇薇安看着对方潇洒离去的背影一整个都愣在了原地,只觉得五雷轰顶。

他这个提裤子的动作是认真的吗?他们没做什么需要提裤子的动作啊!

她瞪大眼睛看了一眼安德烈又看了一眼阿瑞斯,有些语无伦次道:“不是,我们…他,我没有。”

走到走廊尽头的阿瑞斯听着薇薇安慌张的声音,停顿了片刻后头看着薇薇安道:“晚上给我留窗。”

薇薇安听着他如此暧昧的话,一言难尽地捂住了自己的脸。

混蛋!他什么时候不是撬窗进的房,还留什么窗?她区区一个木头窗子什么时候拦的住他!

说完这句话,阿瑞斯头也不会的离开了城堡。

薇薇安看着对方消失在走廊尽头,突然觉得此刻该和安德烈坦诚的说出和阿瑞斯的事情,但对方却只是笑着牵起她的手温柔地道:“安安,陪我去跳一支舞吧。”

薇薇安看着对方温柔的神色,只得点头陪着他去跳了一支舞。

但一直到宴会结束薇薇安都没机会和他说清事情的原委。直到晚上薇薇安穿着洁白的裙子坐在窗口眺望着昏暗的远方时薇薇安才想明白,可能不是她没机会,而是对方不想听。

薇薇安仰头灌了一口清甜的酒,心头有些烦躁。

安德烈和别人不一样,她不愿意伤害对方,却也不愿意这样稀里糊涂的过下去。

她叹了口气,将抓着酒杯的手伸到了窗外头。晚间的风没有了白日的燥热,清清凉凉的绕着她抓着酒杯的指缝一点点缠绕,一点点抚慰着她烦躁的心。

她闭上眼睛探出窗外,仔细的感受着风。

突然一个柔软炙热的唇贴在了薇薇安湿漉漉的嘴唇上,她眉头挑了挑,却没有慌忙后退,只闭着眼睛轻轻地捉了两下才道:“怎么来这么早?”

阿瑞斯手臂撑在窗台上,回应着她的吻,没有说话。

清冷的月洒下来,映照着窗台上的女孩,和窗台外的男人。

薇薇安睁开眼睛后退了几分笑着道:“我们两个是不是太腻歪了啊。”

阿瑞斯睁开眼,攀着窗台跃到屋内才道:“不,我很喜欢这样。”

薇薇安笑着走到桌子上举起酒瓶递给他道:“要不要喝一杯?”

阿瑞斯垂眸看了一眼酒,又看了一眼薇薇安微醺的脸颊,难得的摇了摇头:“不喝。”

薇薇安不解地道:“为什么不喝啊?这酒很好喝的。”

阿瑞斯没管她的酒,垂眸看着她微醺的脸颊抬手脱掉身上的衣服,然后伸手像抱住小孩一样的抱住她,走到窗边的沙发上坐下,把她一整个塞到怀里才道:“今晚想安生睡觉。”

这下她明白他为什么不喝酒了,她坏笑着仰头想逗逗他,但男人显然有准备,一抬手就抓住了薇薇安想要使坏的手,埋到她耳边道:“如果你想帮帮我也可以,毕竟也不是非要这样才可以。”

薇薇安使坏的手顿时就卡在了原地。

半晌才讪讪的收回了手,虽然现在和阿瑞斯已经差不多说开了,但对这个事情她还是觉得有点不是时候,至少得等两人能光明正大一些再做打算。

要不然怀孕了可怎么办?先下可没有什么绝对的避孕措施。

虽然实际年纪已经不算很小了,但薇薇安潜意识里还是会把自己当成小孩,也真的不知道该怎么样去孕育一个孩子。

而且,以后的事情谁又睡得准呢。

薇薇安想到这里有些莫名的失落,阿瑞斯敏感的察觉到了她的情绪。

他垂眸看了一眼伸手环住她的身体,将她整个人塞进他宽广的怀抱中,轻轻地像安抚小孩子一样的轻抚着她后背。

他不说什么,也不问什么,只安静的轻抚着她的后背。

那样安静,又可靠。

薇薇安心头莫名的哀伤散去,轻轻的地埋入他的怀中,笑着道:“阿瑞斯,我好喜欢你呀。”

阿瑞斯轻抚着她的手在半空是停顿了一下,又轻轻的落在她纤细的背上,安静了片刻才低声带着些诱哄的意味道:“再说一次。”

薇薇安得意的翘着嘴角,刚要说些别的身后却传来了敲门声,

她忙转头看向大门口扬声问道:“怎么了碧丽?”

“殿下,安德烈皇子来看望殿下了。”碧丽的声音从门口闷闷的传来,紧接着就是安德烈的声音:“薇薇安,我能进来吗?”

薇薇安一愣,压根没想到碧丽直接把人带到了二楼。

但既然人都已经到了二楼,她还能不见吗?薇薇安皱着眉头压低声音道:“阿瑞斯,你去柜子里里躲一躲。”

阿瑞斯躺在沙发上,摇摇头一丝一毫都不愿意动:“为什么要躲?”

薇薇安凑过去忙拉住他胳膊道:“我还没和他摊开说事情,你这样出现在这里会让他难堪的,别故意气人了,快点。”

阿瑞斯掀起眼皮看了一眼薇薇安,不慌不忙的提要求:“那晚上陪我在沙发上睡。”

薇薇安有些奇怪为什么好好的床不睡,偏偏要睡沙发,但此刻也不是说这些的时候,所以薇薇安立刻答应了下来。

阿瑞斯见他答应的爽快,弯腰捡起衣服却没有去柜子那边,反而坐在床边一低头着接钻进来床底。

薇薇安对他这种做坏事永远轻车熟路的样子已经没什么吐槽欲望了,直接转头朝着门外走去,从衣架上拿出一件衣服套上才打开了门。

门外安德烈身型笔直的站在碧丽身后,举着手中的小礼盒,碧丽有些忐忑的望了薇薇安一眼,让出身后的安德烈道:“殿下,安德烈殿下有礼物想带给你。”

薇薇安点了点头,让开了门将安德烈迎了进来。

碧丽见安德烈进去了,朝着薇薇安颔首道:“那我先退下了。”

薇薇安没有回应她的话,只伸手抓住了碧丽的手腕,平静地道:“碧丽,以后不要替我做主,我会处理好自己的事情的。”

碧丽的目光落在薇薇安抓着自己手臂的手上,面上有细微的慌乱,但好在薇薇安只是这么说了一声,并没有苛责的意思。

碧丽立刻点头道:“是,殿下,以后不会了。”

“嗯,你不用等在门口,早点去睡吧。”薇薇安应了一声,轻轻地关上了门。

碧丽在门口看着严丝合缝地门,心头有些失落,但也有害怕。

害怕自己再做些什么违背殿下意愿的事情,从此就会失去殿下的信任。但如果不做……

殿下真的遇到危险了,她又该怎么办?碧丽惨白着脸,侧头看了一眼紧闭的门还是转头走下了楼。

门内安德烈将礼盒放到桌子上,笑着道:“我是不是连累碧丽了?”

薇薇安摇头,走到一边给安德烈倒了一杯酒递给他才跟着他坐在了一侧宽大沙发上笑着道:“碧丽最近有些奇怪,我提前提醒一下避免她犯错误而已,和你没关系的。”

说着她低头看向放在桌子上的礼盒道:“这个是送给我的吗?”

“嗯。”安德烈应了一声,低头拿起礼盒拆开递给她:“看看喜不喜欢?”

薇薇安小心的拆开了礼盒,发现是个金灿灿的皇冠,通体黄金又镶嵌了许多的保湿,在薇薇安点了需要的火烛,灯火通明的卧房里能看的非常清楚。

薇薇安愣了一下抬眸看向安德烈一时有些不知道该说什么,这个皇冠价值不菲先不说,光是其内在的含义就让薇薇安无法接受。

她迟疑着想放回盒子里,但安德烈抬手挡住了她的动作,温声道:“安安,戴上给我看一眼吧。”

“安德烈。”薇薇安没有直接了当的拒绝,只举着皇冠轻声道:“它的主人不是我。”

当初嫁给他只是因为她初到异世,仓皇无措,想靠着结婚躲避月亮庄园这个对她来说陌生又可怕的地方,也躲避剧情,但后来发现没有办法躲避后,她就明确的说过她以后都不会结婚。

但安德烈并没有放弃,分开这么多月一直在锲而不舍的写信,但薇薇安但是根本不知道自己以后是要被绞死还是和男主互砍而死,所以一封信也未曾回应过。

这段时间信件少了许多,她以为他可能真的放弃了,但直到现在看着他的眼神她才发现,他似乎从来没有放弃过。

她觉得有必要再说一遍。

安德烈看着薇薇安的神色,心头涌上一股酸楚,内心有疯狂的冲动,想问为什么是阿瑞斯而不是他,明明他认识她道时间更早。

但看着她的神色,心头却只有恐慌。

安德烈是个极少会逃避的人,在异国为质的这么多年从来就没有躲避过任何凶险,但今天看着薇薇安的神色,他却真的害怕。

怕事情说开了,就连站在她身边的理由都没有。

所以安德烈放下了举着皇冠的手,慢慢地站起来看了一眼外头的夜色道:“好像也不早了,我先回去吧,等明天再来找你吧。”

薇薇安举着皇冠站起来,想说些什么,但安德烈却没有在看她,只是径直走到了门口推开了厚重的门。

“安德烈。”薇薇安跟着小跑了几步,举着皇冠道:“这个皇冠……”

但她还没说完,安德烈便率先道:“留在你这里,以后我娶了谁就由你来加冕吧。”

薇薇安要说出口的话就这么被堵在了嘴里,再也说不出什么拒绝的理由了。

很快大门被安德烈关上,房间又陷入了寂静。

薇薇安举着皇冠好半天没动,而身后的床下也没有什么动静,过了好一会儿薇薇安才把皇冠放下来,走到床边蹲下去看床底的阿瑞斯。

她以为对方好半天不出来,可能是训练太累睡着了,但一低头就发现对方正看着床板出神。

“阿瑞斯?”薇薇安轻声唤也跟着他看向了床板:“再看什么?”

阿瑞斯听着她的声音偏头看着薇薇安,沉默了片刻突然问道:“这个床,是新的吗?”

薇薇安一愣,下意识道:“用了七八个月了,怎么了,坏了吗?”

阿瑞斯摇摇头没说什么,只抬眸看着床板下一道一道的划出来的字和图案,黑压压的眼睛里爬上了一些复杂的情绪。

阿瑞斯眯着眼睛看了一会儿突然朝着她伸出了手:“薇薇安,给我一把刀。”

薇薇安这下是真的好奇了,忍不住也想往床底钻过去:“到底有什么啊?”

阿瑞斯抬手像老鹰抓小鸡一样的抓住薇薇安钻过来的头,慢悠悠地道:“床板下有老鼠毛,说不是是个窝,突然跳下来我可抓不住。”

薇薇安一惊,忙道:“真的吗?你要用刀把老鼠戳死吗?”

“嗯。”阿瑞斯没有解释只淡淡地道:“给我一把刀然后躲远一点,说不定会漏掉一只半只的。”

薇薇安一听,立刻就把墙角挂着的匕首扔给他,自己则躲到大老远的地方。

中世纪这个卫生水平是真的很差,虽然她的小城堡打扫的很干净,但并不意味和薇薇安没见过老鼠,城堡这种地方真的太养老鼠了,她穿过来后见识的实在太多了,根本不敢直面可能会乱窜出来的老鼠。

阿瑞斯见她走远了,才打开匕首将刀尖落在了床扳木架上的被划出来的凌乱字句上。

【我的明月,我的港湾。】

【伴你入眠,在瑟瑟的春季】

【玫瑰清香扑鼻,你的呼吸匀称宁静,而我如此的痴迷。】

读到一半阿瑞斯眼里的浓稠的烦闷已经快压不住了,他拧着眉头一把削掉了一小半划字和图案的木板,爬出床下,低头将木板掰成几截才扔到门边,才走过去伸手抱住了薇薇安。

这次又像是抱小孩一样的抱到了沙发上,平缓了一下心情才问道:“安德烈那个石头是你送的吗?”

“不是。”薇薇安摇摇头,轻声道:“那个是我埋进土里,被他后来挖出来的。”

“嗯。”阿瑞斯道神情显然愉悦了不少,虽然面上看不出,但薇薇安明显能感觉到对方紧绷的身体松了一些。

但片刻后,他又轻轻地问道:“那石头上的图案是什么意思?”

这话一出薇薇安的身体一下就就绷紧了起来。她知道阿瑞斯很聪明,聪明到总能以最快的速度找到最关键的问题,但她没想到他居然连这么细的东西都注意到了。

但石头上刻地字是一个“安”字,按系统的规矩来说,她是不能说出来的。

“阿瑞斯。”她迟疑着开口道:“问什么想知道这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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