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章 十一女坠亡案

午饭三人简单的吃了火锅, 火锅据说是李雪闻“对比全网电器”购买的鸳鸯锅, 烤肉架也是他强行买的。

白灵心想原来雪闻哥为全家饮食条件的提高做出了那么多贡献,实在是无名英雄, 应该颁发个奖状。

白灵意外是个特别不能吃辣的,沾点辣油就小嫩脸呛得通红,偏偏他还特别想吃, 偷偷蘸一下谢一海的辣油小碟子, 呛到, 灌一肚子水;又偷偷蘸一下, 呛到, 灌一肚子水;可乐喝完了两听, 还没吃下多少东西。

谢崇森看不下去了, 直接没收了谢一海盘子:“别吃辣了, 上火。”

谢一海:等下, 不应该是拴住小白吗?我又做错了什么?

白灵一脸ovo表示大佬你做得对, 要不是辣油碟诱惑我我能去吃吗!

谢一海吃着清汤, 两眼泪汪汪:自从小白来了, 大哥心就歪倒太平洋去了,日子没法过了。

白灵肉吃够了,下一盘毛肚, 他是个没经验的, 瞪着一锅毛肚疯狂咽口水, 谢崇森便教他吃:“毛肚的时机是‘七上八下’, 你用筷子夹着, 在沸锅涮,上下共八次,就熟了。”

说着,谢崇森换成公筷给他示意,连涮了一小盘,推给白灵趁热吃。

白灵有些不好意思:“你不用换新筷子啦,都是好朋友,有什么嫌弃不嫌弃的。”

说着,他还故作恶狠狠瞪他:“难道是你嫌弃我嘛?”tiqi.org 草莓小说网

谢崇森怎会嫌弃他,他不知想到什么,耳垂有点红,手上却是直接把公筷扔到一边,用自己用过的筷子给白灵涮了。

谢一海表示,行,不吃辣就不吃辣吧,那您们能不刺激孤家寡人了吗?

下午,白灵睡个午觉起来,黄昏将至,小院里已经点起了小灯,是仿纸灯笼的磨砂玻璃方灯,晕红色如梦般朦胧,在夜幕下是一片绰约温柔的美。

在灯笼红下,谢崇森和谢一海有一波没一波的聊天,慢慢的处理着食材,一旁小桶堆满了穿好签子的肉,用青椒圆葱包裹刷酱五花牛肉,单是看看就能感觉多好吃了。

白灵赶紧下楼帮忙,他最喜欢切菜,刀子切片齐刷刷的声音听不够,不知道什么习惯。

李雪闻到家比预计晚一些:“机场遇到个明星,粉丝把登机口全堵了,那阵势简直了,保安来了十多个才控制住。”

“啥明星啊?”谢一海插嘴,“漂亮不?”

“男的。帽子墨镜的捂得严严实实的。”李雪闻白他一眼,“整天脑子里想的什么?”

他想了想:“你记得前几天选秀吧?小女孩们中特别火的,叫什么执天屿。”

谢一海皱着眉头想了半天,冷不丁大喊:“啊!那个比女人还妖娆的!”

白灵好奇的伸过小脑袋:“什么什么?很帅的明星?拍到照片了吗?”

谢崇森淡淡瞥了一眼两个八卦的弟弟,把白灵小脑袋扭回去:“不如你帅。”

白灵乖乖的点头:“那肯定也没你帅啦。”

谢一海:……

李雪闻:……这两人怎么回事?

谢一海:你能明白你回来之前我的感受了吗?

李雪闻:……辛苦你了。

李雪闻寒暄过了,路过白灵时,想起什么,从口袋掏出一个小玩意儿,别在白灵胸前。

是一个小胸针,手工雕刻的木头,很粗糙,背面胡乱用曲别针别了。但能看出雕刻者非常用心,用小毛笔沾着彩漆上的色,是个可爱的小狐狸。

“这是?”

“仇丽蓉刻的,”李雪闻笑盈盈的,顺便揉了揉白灵的头,感受一下软毛,“她不记得被附身时的事了,只记得是咱们救的她。说来也奇怪,她却还记得你,把这个给我,点名要送给‘最漂亮的最白的哥哥’。”

白灵有点小害羞:“哎呀,雪闻哥你也很漂亮很白啦……啊不对,男子汉大丈夫怎么能用漂亮形容!是帅啦!”

李雪闻笑的刮刮他小鼻子,先上楼收拾行李。他没预料到他们完事那么快,回来的很匆忙,能看出来眉眼间风尘仆仆的疲惫。但他换了家居服,很快加入了准备大队里。

能明显看出,李姓男子厨艺水平远超出两位谢姓男子和一位添乱小鬼,他很嫌弃的把两人一鬼赶到一边,抄起菜刀。

那普通骨瓷菜刀被挥的虎虎生威,挥出了破魔柴刀疑似流落民间私生子的水平,看的白灵目瞪口呆,忍不住鼓掌:“真系精彩!”

烤肉架支起,炭火点燃,白灵好奇的指指劈好的柴火:“不用这个吗?”

谢崇森拎起一担柴,示意白灵拿起刚化开冰冻的整鸡,出了小院。

小院后是一片荒地,白灵左看看右看看:“这是要?”

谢崇森用锡纸包裹住整鸡,糊上红泥,原来是要做叫花鸡。

白灵自告奋勇生火,他意外的有点水平,三下五除二,跳跃的火苗熊熊壮大,谢崇森便把裹好泥的鸡放入火焰。

一系列做完,二人围着火焰就地而坐。

隔壁烤肉香气冉冉涌出,将肚子里的馋虫勾引的跃跃欲试,荒地外梧桐林是一片沉静的深黑,不时传来飒飒风声。

“真好。”

谢崇森望向白灵,后者支着小下巴,贪婪的看着火苗热烈的金红色:“出世又入世,真好。我原本觉得,自己动手穿烤肉啊、切菜啊,又麻烦又没必要,外面饭店不是有很多在卖吗?但现在我觉得……还是自己动手的最好吃。”

是与家人、与朋友一起动手,欢声笑语中准备的食物,最好吃。

“嗯,”谢崇森轻轻点头,“这是我们认识的第二个月,我很高兴你在家中无拘无束,把我们真的当家人。”

“已经两个月啦?”白灵惊讶的掰着小指头算数,“可不是么,从初秋到深秋……日子过得好快啊。”

在山头上,白灵每日醒了睡,睡了醒,没有时间感。但和谢家人在一起的日子,每一天都是不一样的快乐。

叫花鸡烤好了,两人带着成果回到小院,烤肉第一批也早已烤好。

吃着饭,李雪闻突然想起个事:“最近领导班子要换届了?”

“没啊?早着呢”,谢一海抢肉动作不停,“怎么突然问这个?”

“奇了怪了,”李雪闻揉揉眉头,“我在飞机上,看到苍穹中隐约一股龙气,可能是看错了。”

谢一海笑他不关注新闻也不至于这么离题,李雪闻准备开启第n次嘴架,谢崇森却打断了他们。

“什么方向?”

“东北方向,”李雪闻顿了顿,“或许是我睡迷糊看错了,非常浅淡……”

谢崇森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示意他们继续吃。

白灵好奇的凑过来,他从食材桶抓起几串鸡翅去烤:“龙气?是真的那种龙么?”

谢崇森摇头:“真龙早已失势,我们所说的龙气,更准确说,是‘统御力’与‘信仰力’。”

白灵似懂非懂:“是里,什么真龙天子啊,什么领导者才会有的么?”

你可以理解为‘气运’,人民的信仰、尊崇,将千丝万缕的祝愿加之于一人,从而改变或优化一个人的运道。举个最简单的例子,如果明星没被星探发现,没被万千粉丝推崇,他们本来的生活该是什么模样?”

白灵若有所思:“就是说,被人们的力量,后天改变的命运?”

“bingo!”李雪闻一脸孺子可教的神情,“你的重点找的非常好,‘后天’。个人努力、阴差阳错,普通人改变了自我命运……”

谢一海打断他:“别用你自己的观点误导小朋友啊,你说的是假龙气,真龙气是先天的。”

“现在哪儿还有真龙气?”

谢一海噎住了:“那,那应该也有的吧,就是少了呗。”

“总之,”李雪闻挥挥手打断谢一海,“这个故事告诉我们,人命非天定,后天努力是有用的,小朋友记住了吗?”

白小朋友乖巧的点头:“记住了李老师!”

“很好,”李雪闻心情很好的把白灵挥走,“你看你烤的啥玩意,快吃去吧,老师我给你烤。”

这两日是难得的清闲日子,三人一鬼的行动轨迹如下:

谢一海:早起绕山跑步,上午研读谢大佬强制的书,下午看球赛,帮李雪闻准备晚饭,晚上去健身房。

李雪闻:早起绕山跑步,上午和参与二院重新选址方案的“麻瓜”们扯皮、准备午饭,下午继续和“麻瓜”们扯皮、不时开启暴走模式,晚上去健身房。

谢大佬:早起绕山跑步,上午指点谢一海、李雪闻,下午陪白灵打游戏,晚上陪白灵打游戏。

而白灵,全家最轻松的吉祥物,上午睡觉到中午、吃饭;下午和大佬打游戏,晚上和大佬打游戏。

可以说是大佬的私人小鬼了,工作十分清闲,十分重要。

这样悠闲的日子持续了一星期之多,白灵自从玩到谢崇森手机后,对现代生活常识上升了百分之二百,已旦是时髦的二十一世纪小鬼了。

一个周一下午,他刷着微博,猛地跳出一个热门。

“学生为抗议周末补课游行,意外死亡十一人”。

白灵惊了,这群学生也太拼了,不是,游行怎么还能死人的,是车祸?他赶紧冲进一线吃瓜。

原来,黑省郊瑰市某高中,历来有周末无偿补课的习惯,学生们早已习以为常。熟料,上周末是某当红明星在郊瑰市线下粉丝见面会的日子,此高中的粉丝后援团集体请假遭拒绝,粉丝后援团便集结本校遭压迫已久的学生们,上街抗议游行,结果由于没有经验、过于激愤,十一名在高楼拉条幅的女生当场坠亡。

当日晚,游行遭校方和警方成功镇压,游行发起者田某、王某、陈某已拘留。

“现在的年轻人啊我的天哪,”白灵喃喃出声,“追星花花钱得了呗,至于闹出人命来?”

李雪闻正在客厅向阳处看一本英文书,闻言抬头:“你是说游行坠亡案?”

“你也看啦?”白灵深有感慨,随口疑问道,“这十一个女生怎么会集体坠亡?一个人不小心还可以理解,十一个太巧了吧。”

白灵这么一说,没有深思的李雪闻也觉得蹊跷起来,他从向阳沙发那起身,凑过来看新闻。

这个新闻在微博上已经炸锅了,由于事发时多人围观,有很多在现场的网友有视频、照片。

能看到现场十分混乱,几个女生拿着菜市场喇叭,在校门口撕心裂肺的喊,不外乎“学校非法压榨学生时间”,什么“学生减负”之类,能看出是打头的。操场上有乌压压一群女生站了至少十行十列,举着大旗挥舞,还有黑白横幅,阵势看着还十分专业。

重点来了,拍摄者的手机缓缓移动到远处教学楼上,只见校门正对的最高教学楼顶上,有十几个女生,坐在天台口,高举着一个巨大红色横幅:“还给学生自由支配的周末!”

这教学楼应是老楼,楼顶没有栅栏挡着,所以横幅没法固定在铁杆上,只能人力举着,这也造成了下一秒惨案发生的伏笔——

拍摄者拍完这些,本觉得无聊要走,画面都要收回了,却听嘈杂的环境音突然爆发出人群的尖叫:“掉下来了!掉下来了——!”

其声音之惊惧、绝望,不难让人想象发生了什么。

画面迅速剧烈抖动,移动到教学楼顶,刚好拍摄到一个女生身子一扭,横幅一角塌陷,人就这么直直掉了下去,犹如蚂蚁从高树跌落!

她旁边的女生显然吓坏了,镜头拉远,原来,地面上已经坠亡了三个女生,血花四溅,拍摄到的坠亡者是第三个。

楼顶举条幅的其他女生发生骚乱,一一起身要离开,横幅波浪般起伏不定,孰料,不知是巨大条幅软倒后扫落,还是一阵飓风袭来,竟是全数齐齐坠楼!

视频结束了,许是后续画面太血腥。

这个视频已经被转发了三万条,评论皆是“逝者安息”,或者“作死,父母该多伤心”之类。

但评论之中,仍夹杂了几个点赞量很高的:“怎么会全都坠落的?”

白灵又扒翻了一些照片,和现场群众的微博,不少人觉得邪门。

一是,虽然楼顶女生没做防护工作,能清楚看到女生和女生间没有绳子连着,或者手拉手之类,所以不存在一个坠落,把其他人带下去的可能。

二是,从另一个人拍摄的完整的视频看,第一个女生,是脸朝前掉下去的!

想想看,膝盖以后,整个大腿骨坐在楼顶,得多不小心才能脸朝下掉下去?怎么想都像是被推下去的吧?

可视频拍的清楚,兴许女生们上楼顶后,害怕校领导或警察上楼,把天台门关了,还用重物顶着,这也是楼顶女生们迟迟没被镇压的原因。

上百人证,物证均在,警方判定为“事故坠亡”。

看完微博,白灵和李雪闻久久说不出话。

“雪闻哥,你说,会是闹鬼吗?可我没在视频里看到鬼之类,”这就是白灵纠结的地方,“但怎么想都超脱科学范围了吧?”

“话也不能说死,”李雪闻也不确定,“比如故意在坐处抹油,或者言语刺激类。”

这个疑问在餐桌上得到了回答。

谢崇森下午时收到一份传真,是佘姐发来的。

黑省将“十一女生坠亡案”给了佘家来查,可佘姐今日忙得焦头烂额,便询问谢崇森是否有时间。

谢崇森为了帮小鬼学习生活常识,推了好几个案子,但这案是佘姐亲自求助,他不得不接。

白灵本就好奇这事,自然非常乐意,欢天喜地的吃晚饭就上楼收拾行李去了。

望着小鬼无忧无虑的身影消失在楼梯口,半晌,李雪闻轻轻出声:“佘姐向来不爱求人……她在忙什么?”

谢一海也好奇:“佘晴时死了快两周,应该忙过这一阵了吧。”

谢崇森明显是不想说的模样,见两个弟弟面色凝重的望向他,李雪闻的眸子里还有复杂的期翼,只得叹口气:“血童教最近又有复出的风声。”

此话犹如惊雷入池,惊起一阵涟漪!

李雪闻神色震颤,他脱口反驳:“不可能!这代血童费了多少工夫才被镇压,距离下一代血童出世至少要十二年!”

他好似要确定自己的观点,竭力的去看谢崇森的神色,想从中找出一丝肯定,可他却失败了。

谢崇森摇头:“所有人都希望这风声是假的。为了不引起动荡,佘姐和胡家人已经着手秘密搜查。”

李雪闻失态的起身,双手极速掐算,口中喃喃着口诀,可他心神大乱,这种状态怎能推算出东西。

谢一海没有经历过“血童教动乱”,他望着李雪闻焦虑的在客厅打转的模样,心里一阵不忍:“雪闻,你先别急,只是风声而已,说不定只是残党结余。”

可他说这话实在没有信服力,血童教是什么,是跨越三教公认“最大、最恶、最绝望”的邪教。

血童,非人非鬼的天地邪物。

其八字极为特殊,亿中取一,克天克地克己,出生时克死母身,浴血而生;满月克父,全家无生;食生肉,浴生血,未能识字先会杀生,天性极端邪恶。

与李雪闻的天生带煞,鬼祟克星还不同;血童是天生带邪,反人类反正道——他便是邪的化身,恶的载体,一切罪的集结。

在西方撒旦教中,将其奉为“撒旦之子”,“唯一灭世主”,在东方三大主要教派,称呼不一,在现代统称为“血童”。

其对内心邪恶之人有至高吸引力与统治力,常年浴血使其肉身不老,多维持在十岁以下的模样。

传说,血童之肉体可医百病,血童之血可赐续命,供奉血童者,全家为血童佑护。

201x年2月,有一家三口突然跳轨,尸体被高速行驶的高铁碾压,鲜血殷流涂抹了数十里铁轨;3月,一父亲领六岁儿子至建国门,父亲以剁骨刀捅心,鲜血浇灌六岁儿子,随即将其割喉,鲜血如桶流蔓延广场,以向血童致敬……

最可怕的,是血童蛊惑人心,非法集众的力量。

有人说,血童并非是“集结”邪恶群体,而是将普通人内心的邪恶面、阴暗面以点放大、扩散,从而占据正常思想。

李雪闻一直怀疑,当年李家案便是血童党残余复仇所致,因那张复活丹方,有一昧药材便是血童肉身……

白灵是全家唯一知道谢崇森还将那复活丹方存在身上的人,如若他明白“血童肉身”这药材代表的意义,才会明白这丹方为何流传许久,却几乎无人敢尝试了。

当年李家如此权势煊赫,能力滔天,受人之托九死一生集齐丹方药材,却仍是失败,最后竟沦落为全家暴毙。

李雪闻坚信,是有人陷害,而不是天道降罚,不然为何他没事?因此,李雪闻日益在注意一切与此案有关的事。

谢崇森十分清楚他说出那句话的反应。

这也是他想看到的。

他沉声对李雪闻说:“你和谢一海,留着看家。”

“崇哥?!”

李雪闻不敢置信的停住脚步,他眼球不知何时几近布满血丝:“您明知道……”

“就是因为知道,才让你看家。”谢崇森定定的看着他,“你现在这状态,有用?”

谢一海意识到什么,一把把李雪闻拉到沙发上坐下,不顾后者挣扎,强行灌了一杯温水进去。待李雪闻粗重的呼吸平稳些,他又用力舒缓着李雪闻的背。

狂躁与暴虐从心头涣散,李雪闻怔怔的看着空中一点,喉咙酸涩。

许久,他靠在沙发背上,轻声道:“我明白了,崇哥。但是拜托……如果有什么风声,请告诉我。”

两日后。

黑省郊瑰市。

白灵下了飞机,迎面刮来东北“友好”的穿骨寒风,把小鬼冻了一哆嗦。

刚活蹦乱跳下飞机的白灵立刻浑身僵硬的扑向谢崇森:“大佬我错了,我需要羽绒服qaq”

谢崇森好笑的捏捏他小鼻子:“上飞机前,是谁说自己是鬼,一点都不怕冷的?”

“不可能,听错了,别瞎说啊,”白灵使用装傻三连,乖乖的伸开小胳膊,在谢崇森帮忙下套上新买的羽绒服,“嘿嘿,真暖和。”

候机厅里,高大冷峻男子和白净美少年组合实在少见,引起不少花痴少女围观,但见到冷峻男子只在和美少年说话时面容柔和些,少女们泄气的明白了真相:散了散了,和我抢美少年的不止有美少女,还有美男子。

“佘姐是个怎样的人呀?”白灵好奇道,“一直听你们提。”

谢崇森顿了顿:“你等会见到她,就能认出来了。”

白灵心想难道是个绝世大美人,或者超级美少女?这样一想还有点小激动呢。

直到……看到候机厅前排,一团磅礴蠕动的黑雾。

……等一下,那片几近蔓延包裹半个候机厅,隐约能听到虚空鬼鸣的妖气里,不会就是那个……佘姐?

白灵慌到不行,小动物警觉让他拉住谢崇森衣角迈不动腿了,谢崇森揉揉他脑袋刚要安慰,就见黑雾源头移动了。

越来越近了、越来越近了……

却是一个短发女子,成熟干练,看不出年纪。

她身高腿长,踩着粗跟长靴,一身纯黑束腰风衣,将近一米八。她那短发却不是传统意义的短发,而是男子状,耳后头发全剔短,耳上头发烫成卷,染成灰紫的那种。

十分酷炫的大姐姐。

符合白灵理想型。

如果……背后的客仙……不是三头、人面、水桶粗直顶天花板的巨蟒的话qaq

佘莲华早已远远见到两人,也全程围观了活蹦乱跳美少年半路蔫了迈不动腿的过程,内心笑得不行,表面却热情的迎上去:“哟,小崇,这就是你家养的小鬼儿?”

小,小崇!

小,小鬼儿?

白灵的恐惧被这称呼惊得不行,他震惊的瞥一眼大佬,又瞥一眼和冷艳形象完全不符的大碴子东北腔,内心陷入了沉思……

佘姐已经和谢崇森熟络的聊了起来,对于佘晴时之死还毫不掩饰的放声大笑,十分爽朗,十分虎,白灵的“战斗力分析仪”精准分析,此大姐姐能打他十个有余。

大佬能打他百个有余,大姐姐能打他十个有余,进而等于大佬打得过大姐姐,进而等于不用怕了。

脑回路神奇的白灵一瞬就不紧张了,他笑得甜甜的:“姐姐你好,我是白灵。”

佘莲华有些惊讶他态度的转变,也爽朗的应了:“喊我声姐,姐就好好罩着你,等会儿带你们吃烧烤去啊。”

谢崇森婉言拒绝,佘莲华也不是虚伪寒暄的,从随身皮包抽出一打纸。

“搁平常姐就拉你们好好喝几杯了,不过刚才来的路上,那边儿又出新情况了。”

白灵好奇的凑过小脸去看:“这是……”

!!!

这几日,“十一女生坠亡案”事态发酵严重,无数人证物证在微博流传,围观群众纷纷认为此事大有蹊跷,警方只得封锁消息。

可封锁速度赶不上传播,虽然直接搜搜不出来,但一搜“11”,“游行”,“十一女”,还是涌出许多若有其事的分析,马上就有营销号瞎编成真实都市传说了。

而佘姐来接机前半小时,新的进展出现了。

“十一位死亡的女生中,有一位的遗书发现在寝室。”佘莲华语速极快,“而现在,新的抗议游行开始了。”

她掏出手机,点开通讯软件,视频电话开启,便见屏幕那段的实时直播中,人声嘈杂。

警方、校方、嗅到血味聚集的鬣狗般的记者,将校门口封锁的滴水不漏。

同样地点,同样的条幅,同样的十多名女生。

寒风中,女生单薄的身体在背光下摇摇欲坠,更是有劣质廉价的喇叭高声呼喊:“别过来!过来我们就跳下去!不恢复我们的周末自由我们是不会妥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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