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4章 我没有家

陆战又狠狠吸了一口烟。

“当时没觉得有什么,现在回想起来,老子恨不得将那人碎尸万段!”

他营救过许多人质,杳杳当时给他的感觉很特别。

她足够勇敢,下手时干脆利落。

那双眼睛清澈透亮,身上透着一股倔强不服输的韧劲。

那时候她才十五岁。

自从对她上心了之后,她的一举一动,跟她有着切身关系的事情他都在意。

“所以你后来把她带回陆家。”琇書蛧

陆战掐灭烟,神色冷峻难看。

“她说,我没有家。”

如今回想起当时她说这话的神态,他心如刀割。

“小仙女之前不是被岑家收养?”

陆战冷笑,“收养她只是为了让她给岑湘仪输血,一旦没了利用价值,就把她扔到战乱的中东,让她自生自灭。”

“靠,这岑家简直没人性!”

难怪之前小仙女要设计岑家,这仇怨,这辈子都没法和解了。

他们也终于明白,为什么之前陆战会针对岑家,进行打击报复。

岑家做得简直太过火了。

此时,许易出来了。

身后还跟着乔漪和三只小的,他们刚刚一直待在南杳的房间。

许易的脸色不太好看,饶是他脾气再好,这会也沉着脸。

“杳杳身上有多处淤伤,肺腑有些受损,不过不算严重,休养十天半个月就能好。”

许易的口吻顿时变得凌厉,“你当时也在场,怎么没有阻止?”

竟然眼睁睁地看着她被人暴打。

陆战沉下脸来。

姜郁就有点火大,“那你呢,杳杳在擂台时,你又在哪?

我哥至少在擂台上陪着嫂子,是嫂子坚持不让我哥动手。

不然你以为我哥能忍着?”

以战哥的脾气,谁要是敢动嫂子,早就冲上去拼命了!

许易没再吭声,他其实也很自责。

****

南杳醒来时,脑袋有点昏昏沉沉的,朦胧的视线中,她看到了陆战。

“陆战。”

她声音很虚弱,意识模糊,甚至连自己的声音都听得不真切。

陆战抓住她的手,声音温柔得不像话

,“我在这里。”

“你来救我了。”

“嗯。”

“我捅了他一刀。”

陆战见她神色有些恍惚,显然还没有完全清醒。

她说的是十年前在中东被恐怖分子劫持的事。

那也是他们第一次相见。

“你很勇敢。”

“他该死。他杀了一对夫妻。”

“对,渣滓都该死,不配活在这个世界上。”

恍恍惚惚中,南杳看到她被陆战护送回国。

被营救的人质,都被家里人来领走了。

唯独她一个人孤零零地站在那里。

陆战朝她走了过来,“你的家人呢?”

她盯着广袤的大地,回答得漫不经心,“我没有家。”

南杳喃喃自语,“我没有家,连个证明身份的证件都没有。

他们把我带到豪华的酒店,在我的饮料里下了药,趁我昏迷不醒时,把手机、护照和钱都搜刮走了,什么都没给我留下。”

陆战听得心痛如绞,忍不住将她抱到怀里。

“都过去了,我给你一个家,我保护你和孩子们。”

南杳沉浸在过去中,没有听到他的承诺。

“他们连房费都没有付,酒店就把帐算到我头上。

我身无分文又欠了债,只能去打黑拳。”

陆战将她的脸摁在怀里,手背青筋暴起。

脑海里有个猜想,先前出现在拳击馆的那个女人,恐怕就是杳杳打黑拳时遇到的强劲对手。

那时候她才十五岁,没有经过正规的训练,可想而知打黑拳会有多辛苦。

挨打受伤是家常便饭。

陆战此时想宰了岑家人的心都有了。

如果他能早早遇到她……

“没事了,别怕,都过去了。有我在,没人能再欺负你。”

他发誓,绝不会让类似今天的事情再发生第三次!

南杳安心地窝在他怀里。

他身上有种令她安宁的气息。

只要有他在,她就觉得很安全。

陆战抚着她的头发,轻轻拍打她的背,笨拙耐心地哄着。

南杳阖上了眼睛。

乔漪煮了鸡蛋,陆战亲自帮南杳热敷。

南杳的手都肿了。

乔漪吸了吸鼻子

,眼眶红红的,“陆少,杳杳她真的很辛苦,这些年要一个人带孩子,还要拼事业,希望你能好好对她,保护好她。”

她还为你生了五个孩子。

就单凭这一点,陆战这辈子都不能辜负她。

“不用你交代,我知道怎么做。”

“希望你能说到做到。”

现在不光是师璇,连陆权都欺负杳杳。

陆战要是真的爱杳杳,就应该先解决掉这两个麻烦。

南杳清醒过来时,已经是第二天早晨了。

她只觉得浑身酸痛,尤其是腹部更是疼得厉害。

她刚要坐起来,卧室的门就被推开,陆战端着一碗冒着热气的粥进来。

“醒了?”

他把粥放到桌上,坐到床边,看她的气色比昨晚要好很多,悬着的心才终于落下。

“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南杳有点恹恹的,“我挺好的。”

陆战掀起她的睡衣,看到腹部还没完全化去的淤青,脸色冷沉下来。

南杳:……

“许易说你五脏六腑有损伤,要好好休养。”

“没那么夸张,我给自己扎几针,吃点药就行了。孩子们呢?”

“乔漪送他们去学校了。”

南杳看到他眼底的青影,“你照顾了我一晚上?”

“嗯。”

她低头看着身上的睡衣,“衣服……”

“乔漪帮你换的。”

她掀开被子,“我先去洗漱。”

陆战要扶她,被她婉拒了。

她伤的是腹部,又不是脚。

陆战跟着进了浴室,帮她挤好牙膏,“你的手受伤了,我帮你。”

南杳的两只手掌都包扎着纱布,行动不便。

回到卧室,陆战端了粥要喂她。

“如果不想让你的手受伤更严重的话就继续逞强。”

南杳见他态度坚决,只好放弃了挣扎。

陆战是头一次服侍人,他连儿子都没有喂过一口。

陆思弦还小的时候,都是陆母在照顾的。

“昨晚那个女人,什么来历?”

南杳回答得轻描淡写,“她以前是在中东的y国打黑拳的,我跟她打过几场。”

闭口不提差点被喀秋莎打死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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