篱笆院内,四个仆人杀鸡,宰羊一通忙活。
端上桌来的是热气腾腾,大碗大盆的农家饭菜。当酒菜准备妥当时,苏晓晓才挪着莲步从侧门掀帘进屋。
大家朝茅屋的主人望过去,苏晓晓已换了一套碧绿色的轻纱长袍,就连妆容和发型也已换了样子。这一回儿,刚打扮起来的她比先前那个小小姑娘增色了不少,她看起来多少有点儿妩媚,有点儿性感,有点儿像个女人了。
苏晓晓请风清扬三人入座,她自个儿紧挨着风清扬坐下,并亲自为风,张二人斟满了酒杯。
“此酒是何酒?”张三丰端起酒杯闻了闻。他认为这酒只属于茅屋,猜测是自家酿酒。
苏晓晓咯咯笑道:“原来张公子你也有没见过的酒哩!这是我亲自酿的药酒。这酒里面加的好东西可多着呢,它不但能当酒来喝,而且还有极高的药用价值。”
风清扬早已饮下一杯酒。此酒色泽棕黄,气味焦香,入喉之时还带有浓烈烟味,很是特别。
“感觉怎样?”苏晓晓用手托腮,侧过脸来凝视着风清扬。
“味道很不错。”风清扬坦言道。
听到他的赞扬,苏晓晓情不自禁地笑颜绽开,她满怀激动地替他斟酒:“那你可要多喝几杯了。”
苏晓晓还在劝酒,正穿过窗子的阳光映到栀蓝美得不可方物的面颊上,栀蓝侧了侧身,试图避开光芒。
风清扬当即站起身来,和栀蓝调换了一下位置。
苏晓晓瞅着栀蓝,说道:“赵姑娘你的体虚之症已经刻不容缓了,先前可有请名医调理过?”
“当然有过,不过……”
苏晓晓见不得美人吞吞吐吐的样子,她接口道:“不过,我也是没有好法子的!”
见梅岛的晓晓神医也无计可施,风清扬三人皆情绪低落,又无话可说。
“相比之下,张公子的手伤,我想我还是可以想想法子的。”苏晓晓直言道。
张三丰的手终于有救了,他却长叹一声,接连饮下六,七杯茅屋酿酒,一言不发。
栀蓝坠忘川后,留下的体虚之症也不是一天两天了,她不愿因此影响大家的情绪。
现在,她已拿起筷子为风清扬夹了一块热腾腾的炖羊肉放到他碗里,风清扬望着她的眼神里尽是温柔和心痛。
“干嘛这个样子?”栀蓝不许他伤心。
风清扬强挤一个微笑:“慢慢来吧。”
“嗯。”
张三丰已经开始在大口吃肉了。苏晓晓告诉他,他的手要经过‘特殊治疗’才行。
大家一直对苏晓晓口中的‘特殊治疗’满头雾水,她也不解释的,直到酒饱饭足之后。
苏晓晓将张三丰三人带到不远处一座伸手不见五指的黑屋子。
一进屋子,就有一股说不出是什么味道的怪味吸入鼻腔,栀蓝差一点儿就吐出来了,可她不能,她只有忍着。
“为什么不点灯?”风清扬问。
未等苏晓晓答话,张三丰便大叫了一声,一只黏糊糊好恶心的东西钻入了他的衣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