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 第 19 章 捉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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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吟洲跟在晏错身后不远的地方,默默看了一会儿。

晏错转头对他道:“小洲,去泡壶茶,用我书桌旁边的那罐茶叶。”

沈吟洲从来不知道晏错书桌旁还有什么茶叶,按照晏错的指示去找竟真的找到了一个茶叶罐子,里面剩着不多的茶叶。仅仅是揭盖子,茶香就涌出,和他们平日里喝的不一样。

沈吟洲烧好水回来,院子里只剩下晏错和留吾娘娘两个人,晏无拘不知被用什么方法支开。

晏错对留吾娘娘做了一个“请”的手势:“母亲说想单独和我待一会儿,我想你不仅是想和我‘待一会儿’,不如进屋坐坐,与我一品佳茗,再……话话家常。”

留吾娘娘不像刚才,刚才她至少还有一丝淡笑,现在脸上没了表情,冷若冰霜。沈吟洲心中有点奇怪,拎着水壶多看了她两眼。

等茶泡好的间隙,晏错与留吾娘娘坐在一方小桌的两端,也不管留吾娘娘想不想听,晏错自顾自说着话。

“母亲还记得我小时候养的那只鹦鹉吗,你最讨厌的那一只。也许是我同他讲了太多话,他现在话说得不错,心智约莫像一个十来岁的孩子,精得很,还会讲笑话,改日让他给母亲讲两个笑话。”笑话还没讲,晏错像是已经想到了什么特别好笑的事情笑个不停,与他相对的,是无动于衷的留吾妃。

“还有那幅救苦天尊图,母亲最喜欢的,我被拘禁到良室时也带了过来,悉心保存不敢怠慢,一点儿破损都没有。”

沈吟洲把茶水倒在小盏中,放在二人面前。

“云芽有奇香,可消溽暑,转眼便要盛夏,母亲快尝尝,如果喜欢的话,我叫人多给你送一些。”

“晏错。”留吾娘娘终于开了口,一开口冻得沈吟洲心里咯噔一声,倒茶的手都冷得歪了一下,晏错没看他,却手快地帮他托了下茶壶,茶水这才没有溢出。

沈吟洲看见了晏错被烫得发红的手掌,晏错自己倒似毫无知觉。

留吾娘娘说:“我儿子在哪里?”

沈吟洲心里又一声咯噔,开始怀疑自己的耳朵,顺便怀疑一下这些东西真的是自己现在能够听的吗。

晏错拿起了茶盏,骨节发白,放到唇边轻抿一口,嘴角噙着抹若有似无的笑:“母亲,您的儿子在这里。”

留吾娘娘皱起眉:“你知道我在说什么。”

晏错好像是真的渴了,把茶盏递向沈吟洲,沈吟洲又给他倒了一杯。他喝光杯里的水,把青色茶盏无声放下,轻轻一声喟叹:“可是母亲,我不是也是您的儿子吗。”

留吾娘娘:“我要见他。”

晏错看过去,两双对视的眼睛如此相像:“当然,母亲想见,儿子一定会满足,如此方才是孝道。但是,不是现在。母亲也该可怜可怜儿子,儿子没有对母亲求过什么东西,既然这次儿子开口要了,母亲您一定要帮我。等母亲先帮了我,自然也就能得偿所愿……”

晏错这一段又是“儿子”又是“母亲”的长篇大论还没讲完,留吾妃已经拿着一把匕首抵住了他的咽喉,动作快得沈吟洲没有反应过来,一道残影还留在空中,人已经到了晏错身旁。

好……好快的身影,好彪悍的留吾娘娘。

留吾妃:“晏错,我不讲价。现在我就要见到我的儿子。”

刀锋入肉见了血色,看起来是真的能下得去手。

沈吟洲已经不知道眼睛该往哪儿看了,他紧紧盯着手里的茶壶,心想你们忙归忙,能不能有个人抽出空让我先出去。

没人听到他的心声,场面依然焦灼,和沈吟洲的内心一样焦灼。

晏错用一根手指指腹抵住了匕首的锋刃,一点没把这当作威胁,还有兴致开玩笑:“母亲一定不能做商人,行商之人讲究两全其美,像母亲这样只顾着自己一言不合就撂挑子的性子,最容易吃亏。”

留吾妃冷冷道:“我再重复最后一遍,我要见我儿子。”

“好好好,”晏错万般无奈似的:“母亲所求,儿子无有不答应,只是我需要时间。”

留吾妃:“我要怎么相信你?”

晏错:“我人就在这里,如果我骗了母亲,母亲以后再来杀了我也不迟。”

沈吟洲不知道晏错怎么能这么轻巧地说出这种话,也不知道他说出这种话的时候是什么心情,他表面上看起来一丁点也不难过,就像母亲杀儿子这件事是多么理所当然。

晏错的指腹用了点力推开匕首,又因匕首锋利而划开一道口子,顷刻间血流如注。

“我记得这把骨刀母亲带了很多年,现在还带着,母亲真是一个念旧的人……不知道什么时候也能对我念份旧。”

留吾妃道:“我们之间本无旧可念。”

不顾滴着血的伤口,晏错道:“说的真好,我们之间本无旧可念。”

“三日后,我会再来一次。只有见到人,你要我做的事情才有的商量。”

留吾妃来去洒脱,徒留沈吟洲一人尴尬。

沈吟洲从这两人起争执开始就一直盯着水壶没敢移开视线。

晏错轻咳一声:“别看了,你都要看出洞来了。”

沈吟洲:“我怕我看到不该看的。”

“放心,“晏错笑了一声:“我不灭口。”

沈吟洲如释重负放下水壶:“我去拿药膏。”

晏错脖子上的伤口不深,指腹上的伤口倒是不浅,血落在桌上积成了一小滩,沈吟洲给他包扎的时候他一阵龇牙咧嘴长吁短叹。

“疼……疼……轻点轻点,你这是要送走我?你……算你狠。”

沈吟洲一丝不苟地包扎着,一点儿没被影响:“殿下叫得好像这伤口不是自己割出来的一样,留吾娘娘都没对你下狠手,你自己往刀口上撞。”

晏错把脸凑过去:“你今日话怎么这么多?”

沈吟洲:“……有吗?”

晏错:“有,你很少说这么长的句子,整整三十六个字。”

……数的还挺快。

晏错盯着他:“你怎么不问我刚刚和她在吵什么?”

沈吟洲坚定回答:“我不问。”

晏错:“你问。”

沈吟洲:“不问。”

晏错:“问。”

沈吟洲:“不。”

晏错:“……你还挺倔强。”

沈吟洲短期放着药瓶和纱布的漆盘向外走,走到门口出了门又探回头,一字一句道:“我、不、问。”

晏错:“……”

这人怎么一点好奇心都没有,真是令人挫败。

晏错摸了摸脖子上缠着的一圈纱布,又看了看被包成圆球的手指头,自言自语道:“小题大做。”

不自觉笑了一下,又很快恢复成平静模样:“元青。”

被叫到名字的人轻声进屋,把房门阖上。

晏错:“她不肯听话,脾气又冲。去帮我取个东西,既然母妃想见,那就让她见。”

元青:“是。”

沈吟洲一般情况下是不会在晚上打扰晏错的,都是各回各屋各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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