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中年夫妻的状态

还真别说,那个特殊的笔还真是方便。郑喻詹有心思要把这个东西思量生产,以方便官员小吏在外面办公时记录一些东西。

回到庄子,廖金禾让人备热水,准备洗个澡把浑身的尘土好好洗洗。

“那后面有池子呀!”郑喻詹贼心不死,又怕她害怕,小心翼翼地指了指后头的浴间。

瞧着他有色心没色胆,廖金禾也觉得有意思。

也不打雷下雨,又只是一个浴池,水没多深,廖金禾也就没那么怕了。

“那就先把热水放上吧。”

她说完就去把这下午收集的材料都放在床边,顺手取了一块镇纸砸在了上面,怕风把它们吹走。

等她取好换洗的衣服,一迈进浴间就看到了郑喻詹赤着上身在拨弄着汤泉。

“倒是香艳。”

嘴上虽然撩着,廖金禾心里头倒是平静没什么波澜。几十年的夫妻,两个人有什么没见过,和左手摸右手没什么区别。

把干净衣服都放好,廖金禾大大方方地褪下自己的衣服。回头她就看到郑喻詹像是饿狼扑食般扑了过来。

“我抱着苗苗下水,免得摔倒了。”

廖金禾也不抗拒,环着他的脖子靠在他的怀里。

汤泉热浪翻滚,倒是别具一番滋味。二人交颈缠绵,难舍难离。

“年轻就是好啊!”郑喻詹抱着人轻声感慨。

“是好呢。”廖金禾意有所指看了他一眼。

前世两个人要时刻端着人设,生怕行为不端被御史台参上一本,哪敢像今日这般青天白日就……算了,外头的人也不敢往外传,不合计那么多了。

廖金禾轻轻推了一下他。

“起来穿好衣服。”

“遵命!”吃饱喝足的郑喻詹笑着松开她,扯过浴巾擦拭身体,又把另外一条递给了她。

二人就这般坦诚相见也毫无羞涩之感,是真真切切中年夫妻的状态了。

穿好衣服,二人回了卧房。

廖金禾想要歇息,刚坐在床沿,把一条腿搭在床上,目光无意间搭在了先前放好的那叠纸张上。

她探过身细细看了又看,确定有人动了她这些表格。

“怎么了?”郑喻詹趿拉着鞋子,正要再点几根蜡烛,一回头就看着她皱着眉头。

廖金禾没说话,冲着他招了招手。待郑喻詹走近,她指了指那块镇纸。

“有人进屋动了我这些纸张。之前我把镇纸放在纸张的偏左一点,正好压在第二行字上。现在竟然居中了。”

郑喻詹眯了眯眼睛。

他们俩身边的人都是王府里的人,自是守规矩不该动东西的。

“来人!”

郑喻詹高声冲外喊到。

“世子。”

清水在外头匆匆进来。

“把刚刚在院子里服侍的人都集中在院子里,一个不准落!”

清水听到郑喻詹的命令一愣,忙应声下去把人都集中在院子里等候。

廖金禾与郑喻詹穿好衣服,简单把头发梳起,然后携手走到房门口。

看着院子里站着大大小小二十来人,郑喻詹扫了一圈。

“刚才都有谁进了上房,自己走出来。敢偷本世子送给世子妃的定情信物,胆子也不小哇!举报有功者赏银五两!”

先听到有贼,还是偷的世子送与世子妃的定情信物,大家伙都心一哆嗦,怕被牵扯进去。后又听到有赏钱,不禁都换了颜色。

清水立刻麻利跪下。

“启禀世子,婢子曾进过上房点燃烛火,但绝对没有偷过东西。”

廖金禾与郑喻詹对视一眼。夫妻多年,都能读懂对方眼神的意思。

“其他人呢?”郑喻詹又问了一声。

周围寂静一片。

“不说是吧?通通卖进最下等得窑子里!”

郑喻詹扮着一副气坏了的模样。

“启禀世子,真的只有清水姐姐进了上房,旁人没有胆量进上房。”

廖金禾看了一眼说话的丫头。

“你就这么确定?”

刚刚那个丫头立刻不吭声了。

见此廖金禾笑了。“清水随时随地都能拿到本世子妃的妆奁匣子里更名贵的东西,何必拿走最不值钱又最得本世子妃看重的东西呢?”

“就再问你们一句,还有谁进了上房?”

谁都听得出廖金禾声音越来越冷,知道此事不会善了就不禁都颤抖起来。

“行,都不吭气是吧。”廖金禾看向郑喻詹。“让侍卫把她们全都卖进最下等的窑子里!”

“世子妃饶命!”

众人忙磕头求饶。

廖金禾理都不理她们,转身就回了房里。郑喻詹看着众人,冲着外面守着的侍卫一招手。

“把人都绑起来,死契的都发卖出去,活契撵出府,永不复用!”

侍卫立刻把人都拉了出去,包括清水。

郑喻詹转头进屋,来到廖金禾身边。

“没想到跟在我身边这么多年的人会有歪心思。”

听到他说话,廖金禾放下手中的纸张。“你说她是谁派来的呢?”

不然一个侍婢哪能擅自动主家的东西呢,尤其是书信一类。

“前世她在你身边待了多久?”郑喻詹也是没什么头绪,只能从过往寻些蛛丝马迹。

“你登基前,她要嫁人,我就放了她离开。当时……她说她嫁的是一个小吏当继室。我想着她年岁确实不小了,也就没拦着,还赏给她不少钱财。”

想到那些钱财,廖金禾心口一闷。

“嫁的不是京城里小吏?”

“自然不是。我还让人护送她回的老家。护送的人回来也没说什么吧。那么久的事了,我哪能记得那么清呢。”

不仅仅廖金禾记不清,就是郑喻詹也记得不太清楚。

“她爹娘还在府里,自然可以让她开口。回去后我问问母妃,母妃应该知道清水是哪里买来的。”

清水这枚棋子藏了这么多年,到底为何会这个时候暴露?

郑喻詹探过身子看了一眼廖金禾手里的纸张。

难不成今天下午的行动让人误会了?

“那么多人真卖窑子里?”

听到廖金禾这么问,郑喻詹笑着抬手抚摸了她的脸。“我是那么苛待人的人吗?做做样子而已。只是这事不简单,我们得一直演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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