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3章 招摇撞骗
“巫术”一般指的是一些未开化的种族所使用的法术。
当然，在帝国，这个词也通常被作为除帝国外其他种族使用法术的一种蔑称。
不得不承认的是，有许多巫术的原理即便是现在的帝国也搞不清楚那些巫师或者萨满是如何实现的。
这些圣徒教的祭司使用的应该也能被归类在巫术之中，通过收集周围信徒们释放出的信仰之力释放法术。
不过这些法术的威力实在不太行，称之为“戏法”可能还要更合适一些，毕竟就连最惧怕金色雾气的乌尔，被这种法术打在身上都不痛不痒。
……这倒也正常，原本这种金色雾气就是苏阳想要把多余的信仰之力消耗掉设计的照明法术，原理就是从一些巫术中来的。
本就不多的信仰之力又被照明消耗了大半，剩下的即便有几百人在这里攒，攒出来的法术也就能骗骗普通人而已。
这倒是再次印证了那个“圣徒”应该是一名灵能者，利用法术在招摇撞骗。
苏阳和高梓桐在工厂各处搜索，想要找找能不能找到一些与圣徒的身份有关的信息。
原本是不怎么抱希望，只是想碰碰运气的，然而却还真就找到了。
找到了一大堆似乎是那名圣徒向这个据点下达命令而送来的信件。
其中包括但不限于赞颂他们“主”的颂词、各处人员布置、接下来的行动方针，甚至还有如果联系中断之后能再次找到圣徒的方法。
“呜呼！”
乌尔也趴在苏阳的肩膀上一起看，看到最后一项的时候，他惊喜地叫了一声。
“跟着这个来，咱们就能找到冒充大哥身份的那个巫师，然后就宰了他！”
他兴奋地说着，但一转头，却见到苏阳的神情并不算多么高兴。
高梓桐戴着头盔看不到表情，但她沉默不语，说明她也没有为此而感到激动。
“你们审判官会把秘密联络的方式写在纸上，还特地保留下来吗？”苏阳问道。
“当然不可能。”高梓桐迅速回答。
“也就是说……”苏阳甩了甩手上的一沓文件，“要么他们是傻子，要么他们把我们当成是傻子。”
文件上详细地记录了那位圣徒接下来的行动路线，他会先通过大升降机前往新都会，然后通过底下那些信徒的秘密联络聚集起大量人群，随后由他亲自进行演讲，将更多的人转化成圣徒教信徒。
这上面甚至还标注出了圣徒教在新都会的总部……比较出乎意料的是，按照这些文件上的说法，圣徒教本身就是在新都会秘密发展，直到圣霭蔓延之后，才来到珈卡姆。
“不排除是一个陷阱。”高梓桐思考了一下之后说道，“想要把我们引过去……”
她说道一半，又感觉不太可能。
主要是按照现在双方的形势来看，没有必要绕这么大一圈，只为制造一个不稳定的陷阱。
“如果不是陷阱的话……就是要么这个巫师自己想死，要么是别人想要他死。”
“谁会想要他死？”
这话就问得很奇怪，想要他死的人多了去了。
问题是，谁在了解他行踪的情况下，还非得搞这么一手借刀杀人。
“能把这些文件留在这里，应该是圣徒教内的人。”
“他们的教徒不是都被控制了心智吗？”
“说不定是有人抵抗了精神控制，矮人的灵能抗性很强，有可能他们控制心智的法术被破解了。”
“我觉得他们控制的方法应该不只是法术而已，我想不出什么法术能对矮人有这么好的效果……”
“奥托留斯还是太可疑了。”
“我的人去调查他了，只是不知道现在有没有什么收获。”
“其他的据点不知道是个什么情况，如果计划顺利，圣徒教的人都会被赶到新都会去……”
“他们应该不会有这么快。”
“我总觉得奥托留斯的目的没这么简单……”
两人边走边说，讨论的最终结果是趁着大部队再次打到大升降梯之前返回新都会去，一方面试着用那上面记载的方法看是否真的能找到那个巫师，另一方面也是暂时不参与进珈卡姆的内战，等待情况出现新的变化。
奥托留斯在现在显得更可疑了一些，但他现在是对付圣徒教的主力，就算要对他下手也不是现在。
乌尔就不想去想这么多，他的理念就是奥托留斯这个人很可疑，就先干掉他再说，之后不管发生什么，谁敢找麻烦就杀了谁就是。
苏阳倒是想要像乌尔说的这样去做，但是毕竟现在这件事涉及到珈卡姆和新都会两个城市的生死，容不得出什么差错。
高梓桐有意地将这儿的宗教战争压了下来，作为审判官她的心里清楚得很，要是这里有如此多异端的消息传出去，很有可能会招来审判庭的大清理。
神圣帝皇教和弥赛亚教都还好，一个现在很有可能被纳入国教之中，另一个由于和矮人的条约再看不惯也只能接受。
关键就是这个两边都不讨好的圣徒教，审判庭动起手来不会有任何心理压力，还可以借这个名头把另外两个教派的也一起清理了。
毕竟对他们而言，这些不忠诚于帝国的人与异端区别不大，即便他们信仰的或许也是神圣帝皇，也依旧是要进行审判的对象。
前往大升降梯的路上热闹地很，到处都能见到各方势力在交火，他们的弹药像是不要钱一般地随意倾泻出去——他们毕竟不是受过训练的专业士兵，这儿也不是帝国，使用枪械的技巧不会比绿皮好上多少，枪声最大的作用是用来壮胆，以及吓唬对面的人。
每个升降梯都有人把守，苏阳也不确定是哪一方的，反正都不会让他们通过，所以需要使用和来的时候一样的强硬手段。
每到这种时候，苏阳就十分庆幸自己的队友不是什么非得不伤害任何无辜人的圣人……虽然苏阳完全不觉得现在参与这场战争的还会有什么无辜的人。
等他们再次回到营地的时候，便有士兵上来通报，表示最初一批关于奥托留斯的调查结果已经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