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3章 不明印记
早在圣霭开始大规模蔓延的时候，不堪其扰的苏阳在和巴图他们打好了招呼之后，便离开了旅店。
虽然巴图他们竭力挽留，当初目的已经达到，而且哈特也已经被治愈，苏阳没有必要继续留在这里给自己找麻烦。
不过他并没有直接离开珈卡姆，而是找了个没人的房屋先住着……他还需要观察圣霭在大规模的传播中会不会出现什么意料之外的问题。
那个被珈卡姆人称作“黑日”的记号，就是他意料之外的东西。
他把亚力士的笔记都翻烂了，也没搞明白这个东西是怎么出现的……其他的所有症状都与当初演算的结果一样，唯有这一点不同。
而且就这么一个小小的记号，还造成了不小的社会影响。
由于这个记号和神圣帝皇的黄金太阳徽记十分相似，因此也被称为“黑色太阳”，加上感染了圣霭的人会呼出金色的雾气，二者自然就被联系了起来。
甚至有一部分人，认为弥赛亚就是神圣帝皇的另一面，于是在这片国教之前无法踏足的土地上主动组织起了信仰神圣帝皇的宗教，并尝试在与国教联系。
这以至于让苏阳怀疑会不会是神圣帝皇偷偷在自己的瘟疫里加了一点料，为的就是利用自己传教。
不过仔细想想……应该不可能吧。
而那个金色的雾气，倒确实是苏阳有意为之。
之前就说过，苏阳觉得要扩大民众对信仰的忠诚，最简单有效的方法就是发光。
所以那些金色的雾气，其实是他刻意为之的结果。
目前看来非常有效。
现在唯一还让苏阳有些担忧的，则是在珈卡姆里新出现的这些信徒……虽说对弥赛亚的信仰一直都存在，但在珈卡姆这边这个是自己瞎搞出来的，也不知这个信仰汇聚的力量能不能正常传达到弥赛亚那边。
要是让他们拜出一个新的神就麻烦了。
“算了，这种小神应该也没什么影响力……就算有也不是我要担心的事。”
苏阳自言自语着，拍了拍衣领，衣服便变回了原来常穿的长风衣。
这一年多以来因为一直待在炼金室里，一直都是一身简单的长袍，既不容易沾灰也能避免各种炼金药剂落得到处都是。
现在对瘟疫的研究暂时告一段落，苏阳也得以换回原来比较舒适的衣服。
再加上终于把蓄了一年的胡子给修剪干净，只要不是带着门罗一起，就算直接大大方方走出门去，也没有人能把他认出来。
不过说起来，门罗现在和当初也有了极大的区别。
当时门罗看起来就是一个套着头蓬的巨人，露在外面的身体和手臂都由金属构成，一看就是一个机械傀儡。
现在苏阳为其打造了一套全新的盔甲，整体造型是仿造国教那些战斗牧师的样式，有宽厚的肩甲和流线型的外甲，只是少了那些刻在甲片上的教会祷文和各种装饰，看着就要朴素得多。
即便摘下头盔露出脑袋，其他人恐怕也只会当他是个身材比较高大的骑士，而不会往傀儡的方面去想。
不仅如此，当时铁蝎子上装载的各种武器也被苏阳薅过来了一堆，不管是链锯剑还是重型自动炮经过改装之后，都可以用。
只是现在城里一片太平，没有可以用来实验的地方……
“不对，还真有。”
苏阳突然想到了什么眼前一亮。
……
另一处，喧闹的赌场中。
原本昏黄阴暗的赌场，由于最近【弥赛亚的恩赐】的蔓延，让整个赌场都浸没在一种温暖明亮的光芒里。
不过这并不会改变赌场中乱糟糟的现状。
“三、四、六，十四点，大！”
“噢吼！”
围在桌边的赌徒都高呼一声，有人欢喜有人愁。
蔡尔德就是这些赌徒中的一员。
面前的筹码被收走，他看了一眼自己面前剩下的，已经没有多少了。
“还够一次的……一次扳回本来！”
他咬咬牙，将剩下的全部都投了进去。
蔡尔德其实并不是珈卡姆人，他住在新都会，算是个有钱人，甚至是燧石商会的高级会员……但钱都是他爹的。
这人平日里就一个爱好，就是喜欢赌，但他爹不许他赌，他就只能拿着一些零用钱下到珈卡姆来，直到把钱全部输光才肯出去。
就这么说起来，也还好他爹不肯给他钱，不然再多的家产也得有挥霍光的时候。
“弥赛亚、圣徒大人啊，你们就行行好，再保佑我一回，等我回去就在家里给你们建个神坛……”
蔡尔德的嘴里嘀咕着，眼睛死死盯着装骰子的骰蛊。
就见黑色的骰蛊在那侍者的手中上下翻飞，最后“哐”地一声砸在桌子上。
蛊盖掀开。
“一、三、五，九点小！”
“噢吼！”
“哎！就差一点！”
蔡尔德懊恼地捶了下自己的大腿。
虽然很不甘心，但他也只能离开。
他不是那种除了赌博一无所有的赌棍，不可能说把全部身家都堵在这里面。
“要是运气能再好一点……”
他嘟囔着走出去，随后就听到身后传来一阵惊呼。
他赶忙回头看去，才见就在刚才他那桌的一个赌徒，身上突然冒出了一阵金色的雾气。
周围其他人见到这种情况，纷纷惊呼出声，连忙跟着他下注。
圣霭的效果似乎被这些赌徒们当成了神的眷顾，而不知为何，那些身上冒金光的人赌赢的几率似乎确实要更大一些。
蔡尔德也条件反射般的往兜里摸，摸到里面空空如也，才想起来自己的筹码都已经赌光了，现在身无分文。
“切，又一个好运仔。”
他颇有些嫉妒地念叨了一句，看着又觉得心烦，赶忙快步从大门走了出去。
只是他没走几步，突然就被人抓住，拉到了一边的小巷中。
抓他的那人一把将他推到了地上。
“唔！是谁……”
眼前共有两人，都穿戴着灰色的斗篷，而待他定睛一看，见到那斗篷里的盔甲上隐约的审判庭符号之后，脸色又是一白。
“审……审判庭？你们要干什么？！”
他赶忙大叫道。
“这里可是矮人王国，你们不能在这里为所——”
噌——
他话还未说完，就见原本站在后面的那人突然一个箭步冲上来，在寒光一闪中，光滑如镜面般的剑刃已经搭在了他的脖子上。
从那兜帽下面，传来一个男人的声音。
“不用担心，我只是需要问你一些问题……只要你如实回答。”
蔡尔德飞快地点头之后，才听她接着问道。
“四个月之前，燧石商会被攻击的时候，你在现场对吧。”
“当时那个袭击者……那个炼金术师，他干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