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5章 精神控制
苏阳和高梓桐两人在吧台前面坐下，点的都是最常见的麦酒。
本来苏阳还想看看高梓桐戴着头盔怎么喝，而实际上她一口也没喝，甚至没有把头盔摘下，只是拿着酒就去找人聊。
高梓桐找的人基本都是那些有些醉意，但是还没有完全失去意识的年轻人，一般端着酒过去与他们讨个近乎，问什么都能问出来。
而要是遇到问不出来的，高梓桐也有办法——苏阳注意到她藏在斗篷下的手里伸出一根微微发光的细丝，从那人的衣服里钻进去，在对方毫无察觉的情况下一直钻进了他后脑的位置。
随后就见对方变得更加迷糊，高梓桐问什么，他就答什么。
苏阳想到当初在地下拳台抓到那个卖药的，那时候高梓桐说她不会审问是不是在演。
“这个法术……我不是很擅长。”
见到苏阳疑惑，高梓桐解释道。
“这个法术的作用是迷惑人的心智，所以对太理智的人效果不好，完全不会思考的也没有作用……我不太擅长这个法术，所以只能对比如喝醉的人使用才会有效果。”
苏阳是完全不懂怎么审问，他打听情报的方法一般只有两种，一种是直接问，另一种是揍一顿之后直接问，这两种方法在现在这个情况下都不是很好用，所以打听情报这件事就完全交到了高梓桐的手上。
需要打听的主要是现在圣徒教的动向，而从那些平民口中得知，他们中有不少人认识的人已经成了圣徒教的信徒，并且这个信徒数目还在与日俱增。
但对于这个教派的具体信息，却又知之甚少。
这就非常奇怪了。
要知道，虽然距离圣霭开发出来已经过了挺长一段时间，但直到苏阳离开珈卡姆的时候，各种情形都还在控制之中。
这离开也没几天，突然整座城都风云大变，这显然极为不正常。
要是说他们那个圣徒是一个演讲能力极强，有着超强人格魅力的领袖还好说，但按照城里众人的说法，圣徒教并未进行过公开的传教，所有的传教都是通过亲人与亲人、朋友与朋友之间的拉帮入伙，扩张速度不应该这么快才对。
“难道是……精神控制？”
苏阳与高梓桐不约而同地对视一眼，显然她也想到了这个可能性。
高梓桐刚才所使用的【阿克希之网】其实就是精神控制类法术的一种，只不过光明学派的辅助法术多是强化效果，比如让人思维变快、变清醒之类，减益法术并不是他们擅长的方向。
有的学派法术在这上面就十分适合，比如生命学派的【木偶园丁】【生命低语】，天堂学派的【命运】【占卜】【预兆】，死亡学派的【活尸术】【对话灵魂】【操纵灵魂】【心灵感应】等都可以用来操控他人。
而在此方面最擅长的阴影学派，更是随口就能说出十几个与控制人心相关的法术，这里先不谈。
如果是有灵能者在其中使用法术影响人群，倒是可以解释为何圣徒教扩张地如此之快。
一般情况下，对于审判庭这些专业人士来说，要在人群中找出一名灵能者并不难，像是高梓桐就曾经追踪过苏阳的灵能踪迹找到他的位置。
但也是托苏阳的福，搞出来个“圣霭”这种东西，现在别说是珈卡姆了，就是新都会里都到处都是灵能乱流，就算在这里使用了法术，其所释放出的灵能痕迹也像是水滴入大海，一下子就消失地无影无踪。
“还是得想办法……要是能找到类似他们教派的中高层……”
“老大，那些人好像是冲着你们来的。”
正当苏阳和高梓桐对着脑袋想办法的时候，乌尔突然冒出了半截脑袋，在苏阳耳边说道。
“谁？”
苏阳抬起头来，有些茫然地左右看了看，才发现确实有一伙人正气势汹汹地往自己这里走过来。
这伙人得有十几个，都是年轻的矮人和人族，手上拿着棍棒和短刀之类简陋的武器，右手的手腕上还戴着那个圣徒教的徽记。
苏阳用手轻轻在桌面上扣了几下提醒高梓桐，然后先离开了座位，避免凳子影响自己接下来的行动。
“有事？”
他笑嘻嘻地说着，同时余光朝着周围看了下，其他人似乎都畏惧着这么一伙人，自觉空出一片空地的同时，却又不敢明着往这边看。
看来他们威名远扬。
就在高梓桐也站起来的同时，那些人已经将两人团团围住。
“冷静点。”高梓桐小声对苏阳说道。
“就是你们在这里偷偷调查圣徒大人的消息？”
这伙人的领袖走了出来，是个看起来二十五六岁的人族，身上的衣服不错，看品味应该是个商人家的儿子。
“不该说是偷偷摸摸。”苏阳竖起一根手指指正道，“我们并没有隐藏自己的目的。”
“别在这里油嘴滑舌，异教徒！”那人大喊道，“我知道你们在想什么，你们想用你们那种愚蠢又落后的思想控制我们！”
随着他这句话落下，周围其他人也一同大吼起来。
“滚出去！”
有人吼道。
“异端，滚回你们那个腐朽的国家去！”
“新都会是我们的新都会！”
“伪帝当诛！”
“圣徒大人会指引我们！”
这七嘴八舌之中夹杂着不少非常危险的话，苏阳撇了一眼高梓桐那边，她一言不发，又带着头盔，实在很难看出她是个什么表情。
但是苏阳能感觉到，她十分不快。
至于在旁边围观的那些人，起先还有些好奇地朝这边张望，但很快有眼尖的注意到了高梓桐斗篷之下那有着特殊花纹的盔甲，交头接耳间纷纷向后退去。
有的人更是直接选择走为上策，害怕闹出事来被血溅一身。
但这些教徒却不一样。
见到面前的两个异端一直不说话，这一伙圣徒教的信徒更加猖狂，进一步向前逼近，很快就要逼近到两人跟前。
一个女人混在其他信徒之中，绕到高梓桐的身后，一棒子就朝着她的后脑敲过去。
苏阳注意到了这个鬼鬼祟祟的女人，还没等他出手，那个女人就惨叫一声，倒飞了出去。
“别闹出人命。”
说完，这个刚才还提醒苏阳“要冷静”的女人，一脚就朝着面前的人踹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