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诺王子十分愤怒,真是气死他了!
敢情他惊惶忐忑了半天,却是被几条泥鳅给吓着了!这要是传回青狄,还不得叫人给笑话死!
笑话他连几条泥鳅也怕!
光是这么想想,阿诺王子便觉面皮滚烫。
也越发恼羞成怒,“太子爷,这件事,太子爷说说怎么给我们一个交代吧!”
太子爷素来彬彬有礼、温文儒雅,兼之身居高位,即便是几位皇子背地里恨不得他原地去世,当着面也是恭谦有礼、满脸笑容的。
何尝有人用这种态度和语气跟他说过话?
一时间,太子爷有些尴尬窘迫起来。
邵云端淡淡道:“阿诺王子和达思副使不必着急,太子爷将此事授权于下官,两位问下官便是。请问两位,烧熟了的红烧鲤鱼会动吗?”
阿诺王子一怔,脱口便道:“那自然不会,所以,你们撒谎了!”
“这鲤鱼难道没动吗?”
“动是动了,但是——”
“既然动了,自然便是活红烧鲤鱼。”
“可动的明明是泥鳅!”
“我看到的是鲤鱼在动。”
“那是鲤鱼肚子里的泥鳅在动。”
“我看到的是鲤鱼在动。”
“你!强词夺理!”
邵云端冷笑:“我如何强词夺理?分明是你们蛮不讲理在先!王子既然知道烧熟了的红烧鲤鱼不会动,却让我们的厨子做什么‘活’红烧鲤鱼,这不是蛮不讲理是什么?”
“我大秦与青狄交好,盛情款待王子一行,将王子一行视为贵宾,不敢有一丝一毫怠慢,唯恐各位衣食住行不惯。可各位是怎么回报的?竟堂而皇之的出此荒诞之言刁难,这是挑衅!”
“外臣倒想问王子一句,王子这到底是何意?是觉得我大秦好欺负、还是故意羞辱?”
阿诺王子目瞪口呆:“......”
达思副使更是额头上冷汗直冒,脸都白了,心内惶然不已。
大秦众臣却是让邵云端这话给激得怒火中烧。
“不错!这就是挑衅!”
“我们大秦也不是怕事的,容不得你们如此!”
“咱们以礼相待,各位难道不该同样礼尚往来吗?”
“呵,真是滑天下之大稽,本官活了大半辈子,可从没听说过什么‘活’红烧鲤鱼,没听说烧好的鱼还活着,也亏你们想得出来!可笑!可恶!”
阿诺王子狼狈不堪,自知理亏,有些恼羞道:“这、我们、我们当时不过是开个玩笑罢了,谁知你们竟答应了下来?若是做不到,当时便不要答应啊!”
邵云端:“当真是玩笑?”
阿诺王子下意识松了口气,忙道:“当然是玩笑!”
邵云端哈哈一笑,亦道:“原来是玩笑!外臣就说呢,青狄与我大秦素来交好,阿诺王子更是带着满满诚意而来,又怎么会那般无理呢?我们也是同阿诺王子开的玩笑啊!各位说是不是?”
众臣一怔,纷纷回过神来,无不哈哈哈,“对对,我们也是开玩笑!”、“那可不,当然是玩笑啊!”、“这玩笑挺有意思的,呵呵!”、“是啊是啊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