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夫人惊怒气极:“你这、你这明明就是、强词夺理!”
贾夫人从未想过有人明目张胆诬赖竟会到此地步,可仔细听来,却那么有道理,自己成了个小人得志、猖狂报复之徒,她反倒受了委屈了。
樊如茵她们更摆明了是站在她一边帮着逼迫自己的。
贾夫人分辨不得,便道:“我没有做过的绝不会认,我见着关夫人远远避开尤不及,哪里敢碰她?更别说摔她的镯子了!关夫人一口咬定是我,不也一样毫无证据?不如找邵夫人定夺!”
“找她干什么!”关夫人妒恨冷笑:“谁不知道她偏帮你呢?你倒是乖觉,这是搬救兵呢?”
贾夫人不理她,扭身便走。
跟她说不清。
“站住!”关夫人挡住了她去路呵斥:“这事不说清楚你别想走!”
贾夫人冷冷道:“便是告上公堂,这会儿也不能不让我走吧?”
“公堂?哈!”
公堂之上那不也是邵大人管的?邵大人会向着谁这还用说吗?
贾夫人气得颤抖。
没想到关夫人如此难缠。这话倒仿佛自己欺负她似的。
除非认了她说的,否则怎么说都是自己的不是了!
要么是自己死不承认,要么就是自己有恃无恐、仗势欺人。
这边闹得越发热闹,人渐渐的多了,乔萱得到消息,便打发立夏过来,将贾夫人、关夫人请过去。
知州夫人既然发了话,旁人自然不能不听。
关夫人目光直直的瞅着贾夫人,勾唇冷笑:“到底是有人撑腰啊,我倒要看看你如何颠倒黑白冤枉人!”
乔萱对贾夫人的维护、以及一向来与关夫人不合众人多少都清楚,看贾夫人的目光顿时有些闪烁起来了。
人都是同情弱者,加上邵云端自打来了安泽州雷厉风行、手段干脆利落,这些家族多多少少不得不吐出之前白占的利益,众人若说对这位知州大人心服口服那是不可能的,更多的是不得不从的敬畏。
对乔萱,自然也一样。
如今看着关夫人倒霉,无不同情。
心里首先就偏颇了,本能的觉得就是贾夫人的错。
贾夫人失手摔碎关夫人的玉镯,也并非不可能……
到了乔萱跟前,关夫人立刻抢先开口。
一口咬定贾夫人与她推搡之间弄摔了她的镯子还死不承认,末了嘲讽道:“我知道邵夫人护着贾夫人,这话我只怕说了也是白说,可我也不能不说啊,无论邵夫人如何评判,我也只能认了!”
贾夫人憋屈得不得了:“邵夫人,我连碰都没碰到她,更没碰她的镯子,关夫人全是信口雌黄、栽赃诬陷!她——”
她这番话不但是诬陷她,也是要将乔萱一并拉下水。除非乔萱判自己赔偿,否则怎么都洗不掉偏袒的可能。
贾夫人大大懊悔。
关夫人没安好心,她一直都知道的啊,她当时为什么要跟她单独说话?哪怕她硬要自己去,自己也可以不去的啊……
关夫人连连冷笑,神情间全是隐忍不发的忿忿不平。不知道的还当她受了多大的委屈却在强权的压迫之下敢怒不敢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