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重要的是,开了这个头,以后就没完了,每一年都是一笔损失!长久算来,这损失可就大了。
且樊家如今与邵大人夫妻俩闹得这样僵,也丢不起这个脸……
樊老太太深以为然樊如茵的话,叫来两个儿子,问他们可想出什么好法子了没有?
这事儿能有什么好法子?两人原本打算私下求见邵大人,许给好处,顶多比往年给知州大人的好处再加厚三成四成或者更多一些,求求情,请邵大人网开一面。
但邵大人见是见他们了,跟他们说话也很是和气,许给的好处却并不肯收,反而不厌其烦的跟他们大说特说大秦律例,听得樊家两位老爷胸口发闷、有口难开。
甚至樊大老爷一咬牙,许给他的好处是给以前知州的两倍,他仍然连一瞬间的心动都没有。
反倒是回过神来的樊大老爷暗暗苦笑,邵大人又不缺银子,瞧不上这么点儿,也正常啊!
毕竟,他是眼睛都不眨便能随手拿的出来六十多万两的人啊……
求暗箱操作这条路走不通,两人只得暂且作罢,再商量商量别的法子。
这件事儿就算母亲不提,他们也已经在拼命想办法啊!
要知道这可是长长久久每年都会有的损失啊,谁舍得?
樊老太太逼问了出来他们去求过邵云端而未果,顿时又怒又厌恶冷笑道:“你们何必去自取其辱?那位邵大人怎么可能给咱们家面子!除非咱们将全部家当奉上,呵!”
“娘说的没错,大哥、二哥你们这回可真是错的离谱呢,那邵大人两口子是什么样的人、对咱们樊家如何难道你们还没看清吗?何苦白白送上门去给人打脸?要我说啊,即便要找,也不能找那邵大人,找关州丞岂不更好?”
两位樊老爷一愣,还真有点儿恍然大悟……
樊二老爷又皱眉:“可清查田亩、催缴税款这件事便是关州丞负责,他能帮咱们吗?”
樊老太太冷笑:“这不正好吗?他负责这事儿,正好运作!呵,关州丞到底在安泽州待了十年,他什么不知道?便不信那州衙里没有他自己的人,他真想做点儿什么瞒过那姓邵的,再容易不过!你们俩怎么连这都想不到?幸好有你们妹子!”
两位樊老爷神色顿时有些难看。
樊如茵却笑道:“娘,您别怪大哥二哥了,他们呀,只是一时半会儿想不到而已!再说了,我也是樊家人嘛,为樊家出一份力也是应当的嘛!”
“呵呵,娘就知道你啊,又能干又孝顺!”
两位樊老爷:“……”
心更塞了怎么办!
有了找邵云端商量未果的先例在,两人不敢轻易莽撞去找关州丞,先是派人暗暗打听州衙里的详细现状。
不然万一再失手,就很难再找出别的什么门道了。
这么大一件事儿,不好好努力努力,谁甘心?
谁知,这越打听,就忍不住越心惊……
他们毕竟不是官府中人,平日里对州衙的事情也不太上心,只知道邵大人很强势,闹事的衙役被他连消带打的镇压下去了,整个州衙里无论衙役们还是书吏都走了不少旧面孔、来了不少新面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