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时候,谁敢跟他走得近啊?陆敏、顾之游二人的前车之鉴尚在眼前,这可是人人都见了的!
不过,田家没有发话,也没人为难邵云端,顶多就是当他不存在、敬而远之。
人人都很看重自己的前途,不肯轻易的做什么。
最郁闷的要数乔鸿熙了。
他真的没有想到,竟与邵云端成了低头不见抬头见的关系了。
若是之前,他一定会以老资格人的身份拉拢一些人好好的欺负羞辱邵云端、给他找茬,让他出丑。
总之,不会让他好过。
可是现在......他不敢。
没错,就是不敢!
只要想想他欠邵云端和乔萱的那四千两银子和那些白纸黑字,他心里再想再郁闷,他也不敢。
这两口子就是俩疯子,万一被逼急了当众抖出来呢?自己岂不丢死人!
于是,乔鸿熙只能尽量躲着邵云端,即便不小心碰到了,也低着头假装没看见、不认识。
可惜很快,就有人扒出来了他和邵云端的关系。
于是好事者少不得总跑去问他为什么不跟邵云端一处?
“你妹子嫁给了邵编修,你岂不是他的大舅子?哎呀,恭喜恭喜,原来乔兄竟有个状元郎妹婿啊哈哈哈!”
“是啊是啊,乔兄,怎么不约他一块玩玩聚聚呢?我看你与他关系似乎不甚亲近似的,这可奇了!”
众人或纯粹好奇探究打趣,或者阴阳怪气压根儿就没安什么好心,可把乔鸿熙给气的够呛!
乔鸿熙心里暗骂,心说妹婿怎么了?乔萱那死丫头不过是个庶女!你们谁家有庶弟庶妹的难道你们与他们关系便很亲近很好吗?
可这种话偏偏没法说出来。
乔鸿熙只能哼哼唧唧大多时候避而不谈,实在被逼不过,少不得含糊措辞,抹黑邵云端,将什么都推到他头上,暗示他仗着中了状元瞧不起人,眼空心大、不知规矩礼仪,压根对乔家无半点情分云云,让众人又吃了好大的瓜。
多多少少也有些这般闲言碎语落入邵云端耳中,邵云端一笑了之,并不当回事。
如果实在有人好奇打听到他跟前来,他也只叹口气,然后说一声“清者自清,浊者自浊”就此撂开。
无论旁人再怎么问,他也只摇头,什么都不肯再说了。
他和乔萱既有乔家长辈的白纸黑字、又有乔鸿熙的白纸黑字在手,他怕什么呢?
那东西一拿出来,无论乔鸿熙现在怎么抹黑,都能把他给锤死。
邵云端巴不得他多抹黑一点,让众人说的更过分一点,到时候反转打脸的时候才更加好看!
所以说乔鸿熙这个人真的是一点也不够聪明。他和乔家都有把柄握在自家手里,还敢这么作死。
邵云端“清者自清,浊者自浊”的话显然半点作用都没有,流言传的更加不堪。
加上到底有些人企图借此讨好、巴结田家,愈加推波助澜。
攻击邵云端攻击得最猛烈的人,在翰林院有空缺的时候,十分意外的被提拔上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