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夜来的,是虎头寨的大当家和闵家寨的二当家,前天闵四回去,坚持要求他仍旧带着原来的人劫掳邵夫人,他自尊心作祟,众人拗不过,只得由他。
本以为他会足够警惕,即便真的发生点儿什么,他总该能够全身而退……
没想到,昨天他们十几人一个也没有回去!
众人不太敢相信会这么倒霉,今日又满怀期盼的等了一天,仍然没有能够等回去谁。
这下不用问了,一定有事那狗官干的好事儿!
众人在山上破口大骂,桌椅都踹烂了几张,这口憋屈气儿也没法撒出。
这天晚上,可不就找樊如茵来了?
樊如茵急忙道:“我已经按照你们的要求把她带去了青松寺,可是你们始终没有人出现,这不能怪我啊!我、我已经做到了——”
“闭嘴!”虎头寨大当家不耐呵斥:“你老老实实说那天在青松寺中发生所有的事,记住,是所有!”
樊如茵只好咽下满肚子委屈辩解,将前天的事儿一五一十的开始说。
那二人听得眉头渐渐的越拧越紧,脸上的神色显然既不满意又难看,伴随着诸多不耐烦的小动作,显然易见是在忍耐着听她继续说。
耐着性子继续听下去,樊如茵还在啰里啰嗦的说着如何游玩青松寺的事儿,虎头寨大当家终于忍无可忍捶了一下桌子:“够了!婆婆妈妈的,说点有用的!”
樊如茵吓愣,她不知道自己哪里说错了。
但是她不敢动怒反驳,只好忍气吞声继续说。
她是真的后悔了,又后悔又恐惧,她这到底……招惹了什么样的存在……
在那两人的骂骂咧咧下,樊如茵终于把事情说完了。
那两人却更加不满意了!
“就这?”
“就、就这……”
“混蛋!”虎头寨大当家恶狠狠骂道:“你是蠢猪吗!我们的人始终没出现,你就没想到发生了什么意外?该死的!狗官他们怎么会知道?他们怎么会知道!是不是你做了什么!”
“不不、我没有!我怎么敢啊!”樊如茵吓得缩成一团,拼命发抖。
她是真的怕了这些人。
一看这人发怒,立刻感到脸上火辣辣的痛。
闵家寨二当家劝了他两句:“庆当家别发火,料想这蠢妇也没有那么大的胆子。”
樊如茵咬咬唇,憋屈的低着头,心道你们口口声声骂我蠢妇,你们可也没好到哪里去,不然又怎么会一而再的被人捉拿个精光……
“混蛋!”虎头寨大当家咬牙恨恨,瞪了樊如茵一眼,很想揍她一顿出气。
但是眼下更重要的是救人。
至于这蠢妇,若不是她蠢,也不会害了兄弟们,这笔账今后自有向她讨回来的时候……
“你再想个办法,把那狗官夫人邀出城。”
“这——”
樊如茵哭丧着脸:“这只怕、只怕不容易了……这么三番数次邀请她出城,她、她恐怕该起疑心了呀!”
闵家寨二当家不屑瞟了她一眼,心道这蠢妇倒是聪明了一回,庆老大反而关心则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