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非樊家不想在安泽州混了。
男人恶狠狠道:“你这是狡辩!这些话老子一个字都不会相信!你赶紧想办法,再把那狗官的夫人骗出去,如果拿不住她,老子就灭了你!灭了樊家!”
“哼,老子警告你,千万别自作聪明,你要是敢向狗官出卖老子,除非你们一家人缩在知州衙门里永远也别出门,否则,哼……”
“不不不!我不会的、绝对不会的!”
“口说无凭,老子要凭证。你给我起来,写一张东西,快些!”
樊如茵有些犹豫,她也知道白纸黑字的东西是不可以轻易落到别人手里的,那将会成为把柄啊。
可是,刀子几乎就架在脖子上,不由得她不同意!
贼船既然已经上去了,想要安然无恙下来哪有那么容易!
她以为的最是讲义气的江湖人士,其实是凶残起来毫不犹豫便可以举着屠刀挥向普通百姓的土匪。
樊如茵连拒绝都只敢在肚子里嘀咕,颤抖着手写下了把柄,按下了手印。
那土匪压根儿就不识字,但是他并不担心樊如茵会欺骗自己,她如果有胆子这么做,她樊家禁不住他们的报复。
那土匪满意的将把柄随手折了几下揣入怀中,瞪着樊如茵冷笑道:“臭娘们,给老子听好了,三天之内,我不管你用什么办法,把那狗官的夫人给我哄骗出城!要是做不到,哼,别怪老子不客气!”
“可是——”
“嗯?”
“……”
那土匪大摇大摆的出门去,消失在夜色中之后,樊如茵终于再也支撑不住跌坐在地,手脚发软,双手抱着身体呜呜呜低声哭了起来。
她又怕又怒又惊,又有些隐隐的后悔,以及悄悄蔓延至全身心的恐慌绝望……
哭累了,她还是怔怔的抱着身体靠着床腿坐在那里,如木雕泥塑,脑子里一片空白茫然。
她该怎么办?
那些山匪太不好惹了、太凶残、太可怕了!
她又恨起乔萱和邵云端来。如果不是他们两口子干的好事儿,原本事情也根本不会变成眼下这般境况!
如果不是他们,她根本不会去找上那些山匪。
没错,都是他们逼的……
她不好过,她也绝对不会让他们好过!
对了!乔氏,要怎样把乔氏哄出城去?要怎么办……
樊大夫人瞪大眼睛不敢置信:“你——说什么?要邀请邵夫人后日一块儿上青松寺进香!你这到底、到底是什么意思啊,你可给我说清楚了!”
樊大夫人觉得,自己是真的有点儿搞不懂她这位小姑子心里到底在想些什么了。
这是跟邵夫人过不去了还是怎么的?
既然邵夫人已经不怪自家了,何必再多此一举?反正,她都有些害怕了,每次宴请邵夫人都会发生状况,她都不敢了。
偏这小姑子想一出是一出的。
樊如茵隐下心里的难堪,笑道:“大嫂,我这不是心里还是不踏实嘛!邵夫人说是不怪咱们家了,可谁知道是不是面子话呀。毕竟,咱们邀请她去明月庄赏景赴宴,结果搞成那样,连午饭都没吃她就走了……要是万一她越想越来气,那岂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