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会儿也是,傲慢全开,说话间毫不客气。
想来昨日太子妃是真的被自己气狠了,良姑姑转述的她的那些话,连点儿遮挡都无,软硬兼施、威胁敲打、措辞强硬。
大意就是乔萱如果不好好的劝阻邵云端打消离京的念头,他的仕途肯定就完了,将来没什么前途了,而乔萱,就是罪魁祸首!
即便如今邵云端不在意、不怪她,保不齐以后回想起来不会后悔、不会埋怨她。
又斥她小心眼、自私自利、心胸狭窄、斤斤计较,明明毫发无伤,偏要矫情,甚至不惜赔上丈夫的前程,简直就是个蠢妇、刁妇……
乔萱听得心头火起,冷笑着怼道:“我有惊无险那是我的本事,而不是对方主动放过我!我凭什么不能计较?我的命不如太子妃的亲孙金贵,可我还是挺爱惜自己这条命的!”
良姑姑冷冷道:“在这尊卑上下上头,可讲不起什么别的大道理。邵夫人在京城住的时日也不算短了,怎么连这么简单的道理也不懂呢?”
“我虽在京城住的时日不长,却也听过一句王子犯法庶民同罪,不知良姑姑可听过?讲究尊卑上下,难不成便可草芥人命?良姑姑敢说一句是吗?敢当众说着一句是吗?”
“那么,还要刑部、要大理寺、要顺天府干什么?但凡有什么纷争,双方比一比上下尊卑便是,谁是上、谁是尊便是谁占道理!”
良姑姑气得够呛:“邵夫人这是、强词夺理!”
乔萱不屑:“我这好歹还占着个‘理’呢,你呢?你除了胡搅蛮缠还会什么?”
“.…..”
良姑姑颤抖。
乔萱傲慢无比,眼角微挑,斜了她一眼:“良姑姑还有什么要说的吗?没有的话请回吧!”
“没有了!纵然有,跟邵夫人也说不清!”良姑姑冷笑,一双狭长的眼眸眸光锋利,盯着乔萱:“邵夫人这些话,老奴定会一个字不漏的转告太子妃。”
乔萱“哦”了一声,“那么良姑姑你可一定要说到做到呀!”
良姑姑气结:“.…..”
太狂了!太嚣张了!
她怎么敢——
只见乔萱不紧不慢借着说道:“可千万别添油加醋、千万别颠倒黑白。多一个字或者少一个字,那可都是你的不是。”
良姑姑再也待不下去,重重哼了一声,铁青着脸离开。
乔萱不以为意,她们刚走,她便带着立夏、立秋、棉棉,阿也赶车,往城北去郑桑格等家里。
郑桑格他们之前留了地址,大方向位置找起来并不难,只是,随着道路越来越肮脏、越来越颠簸凌乱、周围的环境越来越破败脏乱,乔萱大为感慨:真没想到天子脚下,竟也有如此脏乱差的污糟之地。
可见古今都是一样,再如何发达繁华的城市里,也有贫苦下层的穷人。
他们扎堆的地方,往往为这个城市所忽略。
这一片不但脏乱差,路况渣到不行,而且还迷宫似的,到处都是违建,各种破旧高矮的棚户让人晕头转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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