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五十九章 鹦鹉救主

她们还是容易产生磨擦。常好年轻貌美,爱穿着打扮,也是女人的天性,本来这无可厚非,柳氏总看不惯她打扮得花枝招展,常常找理由数落她华而不实。

这话传到姚易水的耳朵里,他也不宜喝斥柳氏,便花钱在姚庄建了那栋别墅,让柳氏与常好分开住宿,免得在一起生活咬口角惹事生非。

自然二房娘子住在别墅,柳氏住在祖屋,虽然所用之物一应俱全也不差,可是她心里死不平衡,总想治一治常好。

柳氏料想自己是没有办法对付她的,而且每天与她见面都难,五十挂零的老姚素常金屋藏娇似的,把二十多岁的常好不是藏在那栋装修得像皇宫一样的别墅里,就是藏在那辆驰来驶去的高级豪华轿车里,这让柳氏越发生了妒意。她忽然想到有一个人可以代替自己教训常好,以出一口恶气。这个人便是她的弟弟柳湘水。

有一天,柳氏把柳湘水叫来,给了他一笔钱。柳湘水说,姐,你平白无故给钱我干嘛?柳氏眼珠子一立,又浅浅地一笑,湘水,让你帮姐办个事。常好那个b子,每天被你姐夫惯起油来了,我见不得她,她就是凭一张脸蛋受宠于你姐夫吃青春饭。

姐,你说这么多,要我帮什么忙?柳湘水把接过的钱攥得紧紧的,看着柳氏抢白道。

你帮我这个忙,买一瓶硫酸毁她的容,她变丑了,你姐夫看到她恶心的时候会一脚把她踢出门。柳氏形诸词色地回答,脸上还现出了几分狰狞。

姐,买一瓶硫酸要这么多钱吗?我刚才点了数,一共四千块钱。柳湘水把攥在手里的钱晃动着说。

多的是对你奖赏,你都拿去。柳氏用信任的目光看着弟弟。

硫酸好搞,怎么能够接近常好呢?柳湘水把钱塞进自己的内衣袋里,在考虑这个问题。

下周,你姐夫出差,常好一个人在别墅里,是下手的好机会。柳氏这么指点。

行!姐,这个事我一定办成,而且让常好毁了容,还不知是哪一个毁了她的容。柳湘水眉头一皱,心里生出一个鬼点子。

常好这女人有个嗜好,那就是养鸟,养鸟也就罢了,她总爱养那种花翅膀的鸟,甚至想要购一只孔雀回家作宠物笼养和观赏,因为孔雀翎很美,它开屏之际绚丽多姿煞是好看。

那次,对她百依百顺的姚易水到动物园打听了一下,回答是孔雀系国家一级保护动物,禁止个人买卖或当作宠物在家里笼养。常好只好打消这个念头,但是她让姚易水到服装超市购买了一件孔雀裙穿在身上,俏酷了。

这样还不满足,她到鸟市挑了一只虎皮鹦鹉,包括笼子一起购买下来。拎回家去,把笼子挂在客厅那边的阳台,鹦鹉时而发出嘀哩哩的叫声,很有生机。

常好不单欣赏它的叫声,还欣赏它的羽毛,那波纹一样的羽毛一道道的映入眼帘。常好又产生联想,起了念头,请裁缝师傅给她裁制一件有着虎皮鹦鹉花纹的裙子,穿在身上也别有一番风味。

走在大庭广众之下颇吸引眼球,有人见她生得漂亮,衣饰的颜色像花鸟的颜色,鲜艳夺目或优雅别致,便夸奖她小鸟依人,花容添色。当然也有人背里责斥她养鸟,又选择与鸟儿翅膀上的花纹一样的花纹布料缝纫衣饰穿在身上显摆是不好的怪癖,她却乐在其中,仿佛弄出如此与众不同的特色自己就更加出色。

一天下午,常好拎着那只装着虎皮鹦鹉的鸟笼在外面溜鸟回来,正在一面大菱镜前把身子左转右车,上看下瞅,顾影自怜,窥镜自媚之际,忽然,哗啦一响,又听到鹦鹉受惊的叫声及其翅膀的拍击声,她便走到阳台一看,挂在墙上的鸟笼掉下来了。

原来墙上的挂钉已松脱,她便再找来一根长钉用一把钉锤把它钉在墙上,然后把笼子挂上去,那只虎皮鹦鹉在里面不停地蹦跳,有几根羽毛都飘落下来了。

常好有些痛惜,又见它与自己混熟了,并且通人性,便对着虎皮鹦鹉说,小乖乖,我放你出来,玩一会儿,你要记得飞进去,还要记得千万不要到处拉屎,如果我把你放出来,你只能把屎拉在阳台外面,我家这么漂亮干净的别墅,你可别把它搞脏了。

那虎皮鹦鹉像是懂人语,不停地点头。常好便将鸟笼的小门拉开扣闩,打开了,虎皮鹦鹉就钻出来,把翅膀一扯,飞出阳台之外,在半空里拉一滴屎,又飞进阳台。

它还真乖,歇在常好的手上,又发出嘀哩哩的叫声,仿佛要与主人交谈。常常嗬嗬地笑,虎皮鹦鹉又飞开,俯冲到阳台地板上,用自己那老虎钳一样硬的鹰钩嘴把掉在地上的一根羽毛衔起来,一个跳跃,将它扔到阳台外面去了,接着又去衔第二根羽毛……

小乖乖,还真乖,你还会做保洁工呢。常好望着它不停地夸奖,你这么乖,我不必关你的笼门儿,你可以自由进出。说着她将那把钉锤带回客厅,随手放在茶几上。

忽然听到笃笃的敲门声,常好正要去开门,只见虎皮鹦鹉飞进客厅,好玩地趴在客厅大门的上头。常好才伸手把门缓缓地打开一条缝。

未料,外面的人使劲把门一推,常好后悔不该开门,麻利让开,只见撞进一个蒙面人,手里拿着一只敞口瓶子,正图谋不轨地逼近她。

常好欲跑进卧室关门躲避,只挪动一步,又听到蒙面人发出哎哟哎哟的叫声,常好回头一看,原来自家的虎皮鹦鹉已趴在蒙面人的脑袋上用它那鹰钩嘴狠狠地啄他的眼珠子,已把那只左眼啄出血来,又啄它的右眼。

蒙面人把手里的瓶子胡乱地一甩,啪嚓一声,瓶子破碎了,从瓶子里喷溅出来的都是硫酸,被烧灼的地板发出嗞啦的响声。

常好似乎明白了什么,莫非这个蒙面人要来毁我的容?她既气恼又惧怕,却见蒙面人举手胡乱抓打,那虎皮鹦鹉早已飞开,他又将双手扪着被啄伤而睁不开的两眼嗷嗷地直叫。至此,已绝对失去攻击能力。

常好立马由劣势转为优势,不必躲避了,目睹地板上还在缓缓流动烧灼的硫酸,气不打一处来,顺手拿起茶几上的钉锤,就要赶过去砸他,蒙面人已摸索着退出客厅大门,许是一脚踏垮,从楼梯口跌了下去,翻个跟头,沉重地摔在一楼的地板。常好心想:我还没有拿钉锤砸你,你就倒下去了,活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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