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7 (二合一) 我全都要(?)……

“……你会拆|弹?”绿川光有些惊讶,反问道。

“不会。”电话里的津木真弓回答得毫无犹豫。

绿川光:……

但津木真弓听上去很乐观,“随便抓个爆|炸|物处理组的幸运观众远程指导吧,视频通话试试呗……总不能坐在这里等死。”

坐在副驾驶上抽了半天烟,一直没有开口的松田阵平突然开了口。

“让她把炸弹外观和外盖拆开后的照片发过来。”

津木真弓顾不得对方的声音听着耳熟,下意识吐槽道。

“你确定要用强光曝光照射这玩意儿??”

松田阵平无语了一下:“……你不会开灯吗?”

为什么一定要在黑暗中开闪光灯?

“暂时……不太方便。”

刚刚追杀她的那个人很难说现在在哪,虽然她判断对方看到这里有炸|弹大概率会直接跑路,但现在离刚刚那场警告性的爆|炸时间还短,但万一她这里开个灯,把对方引来可就麻烦了。

——不是她怕把对方拉进炸|弹案里,而是怕万一他有什么破门的举动,被窃听器那头的炸|弹|犯以为是警察在采取行动可就糟了。

对方可以死,但她可不想和他同归于尽。

津木真弓转了视频通话:“总之先视频看一眼吧,再过……五分钟,我再开灯。”

松田阵平咬着烟嘴,嗤笑一声,“你要是觉得自己能在十分钟内拆|弹,我也没什么意见——反正最后引|爆被炸死的不是我。”

津木真弓终于从视频里的影像看清了他是谁,也跟着笑了一声。

“看来你对我的怨念很深啊,松……额,松……卷毛警官。”

松田阵平:……这是连他的名字都忘了?

松田阵平咬牙:“你的毒舌技术可比你的装哭技术差多了。”

工藤新一:……装哭?

虽然时机不太对,但他还是短暂地在脑内想象了那样的场景……

坏了……有点渗人。

“好了,别吵了,”绿川光一边开车看路还要一边打圆场,有点心累,“先看炸|弹。”

津木真弓换到后置摄像头的位置,将摄像头对准了墙角边的小盒子。

松田阵平凝神看了一会儿屏幕,揉了揉眼睛:“……太黑了,不能开灯的话你至少拿出来一点。”

津木真弓的声音从摄像头对面传来:“在导电管和连接线当中夹着的那个玻璃形状管道,你觉得是什么?”

这过于熟悉的描述让松田阵平顿住,半晌,咬牙道:“……水银汞柱。”

津木真弓叹了口气:“所以,不用我说,你也知道这东西不能移动分毫吧?”

松田阵平不再说话,却已经坐直了身体,目光中透出了几丝狠意,再度看向屏幕。

过了一会儿,他终于凭借着记忆与黑暗中模糊的光线,确定道。

“……构造和三年前那个差不多,和当初是同一个犯人。”

工藤新一开口:“能拆吗?”

“我闭着眼都能拆。”松田阵平冷笑一声。

“我问她能拆吗?”

“……这小姑娘既然认得水银汞柱,说明有基础知识,只要不是色盲,问题不大。”

松田阵平转向屏幕,“但我还是建议你开灯拆,除非你那里有夜视仪,不然黑暗中搞不清颜色,死于色盲可就搞笑了。”

津木真弓似乎艰难地喘了两声,声音听上去有些不对。

工藤新一看着摄像头对准的后盖,突然皱眉。

“后盖的接口上有半枚黑色的指印,只有油脂性的液体能印出这样的指纹,排除你刚吃完炸鸡闲逛到这里正好发现炸|弹的可能……你受伤了?”

津木真弓本就没想瞒着他们——又或者就算她想也瞒不住,于是干脆承认。

“……不然你猜我为什么大半夜闯进这个无人光顾地会议室?是因为吃完炸鸡消化不良所以到处溜达吗?”

绿川光注意着面前的路面,没法侧头去看视频里的画面,只能捏紧方向盘,沉声问,“谁干的?”

津木真弓犹豫一下,“……不知道,没看清。”

松田阵平接口冷笑,“你在说谎。”

他已经学会了不去相信这人嘴里的任何一句没有事实依据的话。

“反正可以排除我们现在这位炸|弹犯先生——他只是一个单纯的炸|弹犯,没有配枪……大概。”

工藤新一当即追问,“你中枪了?”

“没有……但擦过了肩膀。”

要没有护盾挡一下,她才会真的中枪。

“总之我的伤口不严重,而且伤的不是惯用手,不影响拆|弹,但要在等两分钟……我怕那人追过来。”

屏幕上的镜头视线晃了晃,是津木真弓拿起了手机。

“在这两分钟里,先找找这个会议室有什么好用的工具吧。”

松田阵平给她列举了几个简易的拆|弹道具。

津木真弓借着手机微弱的光在会议室里找了起来,各个抽屉翻找了一遍,边念叨着:“……会议室里会有剪刀吗?”

松田阵平凑在屏幕前,“看你画面里的出血量,你应该中枪后给自己包扎过,你刚刚怎么处理绷带的?”

“用牙咬。”

松田阵平:“……那你要是找不到剪刀的话也考虑拔两颗牙齿下来当工具吧。”

“松田。”绿川光终于忍不住开口制止他的毒舌言语。

松田阵平重新点起一根烟,“省省吧,这小姑娘的心理素质比你想象中好多了,不至于因为这几句话崩溃——你真该看看她在房间里藏着逃犯的情况下,还在警察面前淡定地装哭的样子。”

津木真弓完全没理他的话,终于在一个角落的抽屉里找到了一套落灰的指甲钳套装。

“咳咳咳……虽然有点生锈了,但应该能用。”

她拿着一把指甲钳在镜头前晃了晃。

松田阵平想了想,“套装里有没有斜面指甲钳?有的话换那个。”

“没有,不过没关系。”

说着,他们就看到镜头又晃了两下,指甲钳被磕在了桌子的边缘,松田阵平还以为她要靠硬砸来砸出切面,下一秒就看到一个椅子被她抡了起来,“哐”一下砸在了指甲钳的切面上。

松田阵平:……

“这切面比你嘴里吐不出的象牙整齐多了,你说呢,松田警官?”对方笑嘻嘻的声音从对面传来。

绿川光轻咳一声,将到喉咙口的笑声咽了下去。

松田阵平吃瘪,转而看向绿川光,“……少装,我看到你想笑了。”

视频那头津木真弓像是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手上全是水渍,随即开口。

“时间差不多了,我准备开灯拆|弹了。”

她拿着手机走到门口,打开了偏门口的灯光,头顶的白炽灯闪了两下,随即洒落光亮。

电话那头的人这才看清,她手上的“水渍”根本不是什么汗液,是不断滴落的血迹。

会议室的地面上也有断断续续洒落的血液,都是她刚刚走来走去找东西时候落下的。

工藤新一当即开口:“你伤口崩裂了,先治伤。”

“没绷带了。”

津木真弓简短地回了一句,但话中已经明显有点虚弱下来。

“我刚刚是从护士站里顺的绷带,我现在身上只有一件病号服,外套也被我扔掉了。”

她拿着指甲钳走到炸|弹面前。

她找了找四周看看有没有架手机的地方,最终动手在旁边的花盆里挖了个洞,将手机埋了一半进去,总算把摄像头固定住,对准了炸|弹。

她这下是真的伸手摸了一把汗——失血过多导致的冷汗。

“好了,再不开始拆|弹我不被炸|死也该失血过多了,别废话了,开始吧。”

工藤新一张张口,还想说什么,却还是咽了下去。

松田阵平看着面前断断续续落下的鲜血,叹了口气。

“……水银汞柱是很敏感的装置,有任何微小的震动都会触发,所以你最好把血止了,不然血滴下去产生震动就麻烦了。”

那边津木真弓似乎不耐烦地“啧”了一声,“倒计时现在还有九分四十七秒,我是把伤口离得远一点不让血滴到炸|弹方便,还是在人生地不熟的会议室里找止血工具方便?”

松田阵平吐出一口烟圈,“……随便你。”

他终于舍得拿下脸上的墨镜,凑近了屏幕。

“首先先剪掉那条黑色的……右边那条,对。”

……

“……好了,感电装置切断了。”

那边津木真弓也传来一声放松的长叹,“至少现在可以开闪光灯了……虽然没什么用。”

松田阵平:……这小姑娘的心理素质确实比自己想象中好太多了。

在炸弹倒计时四分多钟的情况下,居然还有心情开这种冷笑话。

“接下来要剪连通电源的线了,你休息一下,从两条线前你的手就开始抖了——不用否认,你的人没入镜,但指甲钳在镜头下很清楚。”

津木真弓那里响起了“咚”的一声,像是她在墙上靠了一会儿。

“……不用,越到后面体力越差,抓紧时间。”

工藤新一的手紧紧掐着副驾驶的椅背,看着屏幕上一秒秒跳转的倒计时,也开了口,也支持她的决定。

“失血过多的症状越到后面越严重,眼前泛黑、视线模糊后会很难辨清颜色,速战速决。”

松田阵平于是不再多劝,只是看向绿川光:“还有多久?”

绿川光的目中也褪去了往常惯有的温柔神色,已经接连闯了三四个红灯的他看着面前的绿灯倒计时,微微上挑的目中多了几分凌厉的色彩。

“四分钟能到。”

津木真弓听到了这句话,像是虚弱地笑了一下,“不知道还以为是安室先生在开车呢。”

松田阵平不再废话,“接下来剪绿线……”

……

凌乱的电线在指甲钳下一条条断裂,由于拆|弹工具的简陋,电线被切得狗啃一样,丑陋而可笑,但此刻没人有心思去笑。

津木真弓咬着舌尖,试图用痛感保持自己的神智。

“……最后一条红的剪了就好了,对吧?”

松田阵平的声音从电话里传来:“对……不用急,慢点来,还有三分多钟,绰绰有余。”

电话那头的几个人像是都松了口气,津木真弓也是,她擦了一把额头上的汗,手上的血和额上的汗混在一起,有些黏腻,但她已经顾不上那么多了。

就在她的指甲钳对准那条红线的下一秒,炸|弹倒计时的屏幕上突然跳出了一行字。

松田阵平见屏幕里的指甲钳迟迟没有动作,奇怪道:“……视频卡了?怎么画面不动了?喂,剪了没啊?”

然后就见那副卡了的画面抖动一下,指甲钳收了回去,但红线还没被剪断。

“怎么回事?”工藤新一皱眉,高声开口,“剪了那条线就能停止倒计……”

他的话还没说完,津木真弓突然开口打断了他。

“这位警官真是勇气可嘉……”虚弱的声音对着屏幕上的字幕,一字一句地念了出来。

从津木真弓开口的第一个音节起,松田阵平就顿住,扔开了手上的烟蒂,抓紧手机凑到屏幕前。

“……我实在不得不赞美你的这份勇气……”

“不要去管那行字!现在就把红线剪了!立刻!马上!”松田阵平对着屏幕低吼。

绿川光像是也想到了什么,“真弓!快剪线!”

但津木真弓没有听两人的话,只是轻声将那行字继续往下念。

“……这座城市将会在一小时后绽放出另外一个比这更盛大的烟花,我会在爆炸前三秒暗示你地点,祝你成功。”

死一般的寂静在绿川光的车里蔓延,松田阵平沉默了一秒,果断开口。

“再明显不过的陷阱,你不会真的信了吧?”他尽量控制住自己颤抖的语调,“不用管,把线剪了就好了。”

电话那头没有声音。

松田阵平怒吼,“骗我的时候不是挺聪明的吗?现在怎么会相信这么愚蠢的话?赶快把线剪了!”

绿川光再也按捺不住,油门踩死,边高声开口:“不要管陷阱!真弓!快剪线!”

在两人接连的高喊下,电话那头终于传来了声音:“听到了听到了,两只耳朵都听到了……”

松田阵平再度开口:“不要相信这个陷阱……”

“但凡你撒谎的时候再多一点真诚少一点慌乱,都能让你的可信度高那么两分啊,松田警官。”

电话那头的小姑娘居然笑了出来。

“你的反应太奇怪了,再结合你之前看到炸|弹时候说的那句话,‘和三年前那个差不多’……我刚刚查了一下,三年前也发生过同样的炸|弹|案,爆|炸|物|处理组的一名警官牺牲了,当时也是两个炸|弹,第一个炸|弹里预告了第二个炸|弹的地点。”

松田阵平的声音卡在喉咙口。

“非常高明的手法啊……”津木真弓叹了口气,“我就说,犯人明明窃听了这里的动静,但却对我们拆|弹无动于衷,原来是在这里等着呢……”

松田阵平再也按捺不住,低吼出声:“我让你拆|弹!听到了没有!剪线!拆|弹!”

“……啧,你突然吼那么大声我心脏受不了。”

绿川光看上去比松田阵平冷静,“真弓,你仔细想想,‘有第二个炸|弹’这件事现在没有人能确定,哪怕真的是三年前那个炸|弹犯,你也不能确定这是不是他的陷阱——这么一个未知的可能,不值得你拿命去赌。”

“……老实说,如果你一开始就这么劝我,我大概就信了,但松田警官和你的反应反而佐证了这个‘可能’——正因为你们太信了,所以才会这么激动,不是吗?”

电话那头的声音还在冷静地分析——津木真弓此刻奇迹般成了在场唯一冷静的人。

“抛开种种佐证,就算这是你们说的‘陷阱’,现在只剩最后一条线了,我在倒数三秒的时候再看,如果没有提示,我再剪线也来得及。”

“来得及个屁!”松田阵平爆出脏话。

“……你知道你越紧张,就显得这个‘陷阱’的可信度就越高吗?松田警官?”津木真弓笑出了声。

松田阵平显然已经放弃说服她,转头看向绿川光,“还有多久?”

绿川光盯着前面的路面,“两分钟。”

米花中央病院的大楼已经在远处能看见,只要再过了这个路口,他们就能到达。

津木真弓凉凉地提醒,“两分钟是你们进医院的路程吧?从中央病院的正门到病房区,再跑上五楼可不止两分钟。”

“你闭嘴!”松田阵品暴躁地嘲电话吼道。

津木真弓被吼得“切”了一声,开始寻找外援,“工藤君,工藤君在吗?平成年代的福尔摩斯快帮忙劝劝他们啊。”

全程没怎么开口的“平成年代的福尔摩斯”拿起电话,看向视频里的倒计时。

“劝什么?劝他们同意你去送死?”他的声音很沉,听不出喜怒,也听不出担心与暴怒。

“……那倒不至于,排除失血过多导致死亡,我觉得炸|弹应该还波及不到我。”

工藤新一皱眉:“理由?”

“额……我运气好?”

她试图让自己更有说服力:“你看,之前在嘉年华那个炸|弹不也是吗?在我背后炸开,但我一点都没事……额,只有一点事。”

“……你有意识到你在用‘运气’这种玄学试图说服一个唯物主义的侦探吗?”

津木真弓还在开玩笑,“是时候改信唯心主义了,工藤君。”

工藤新一沉默两秒,再开口时,语调十分郑重:“……剪了吧。”

津木真弓愣住,像是没听清:“……你说什么?”

“我让你剪线,拆|弹。”

津木真弓仿佛听到了什么天方夜谭,“……你是工藤新一吧?不是什么其他人假扮的吧??”

平成年代的福尔摩斯,信封福尔摩斯那套“为了社会的利益,即使和你同归于尽,我也心甘情愿。”价值观的工藤新一,居然说出了这种话??

遭到松田阵平和绿川光的反对她不奇怪,但工藤新一?

工藤新一紧抿双唇,看着面前在告诉疾驰下越来越近的医院大楼,缓缓地、坚定地再次重复。

“剪线。”

“为什……”

“剪线!”

车里最后一个还算冷静的人终于也开始疯狂,津木真弓听着电话里工藤新一颤抖又疯狂的怒吼,叹了口气。

“……手机没电了,一会儿联系吧。”

说着,果断掐掉了视频通话。

然后想了想,将对方的号码拉进黑名单,以免被电话轰炸。

她给自己套上护盾,开始筹措到时候如果真的从这么近的炸|弹中幸存下来的话……该怎么圆过去。

“我的隐藏技能其实是超高校级的幸运,可以从五颗子弹的俄罗斯轮|盘幸存下来的那种”——这种鬼话应该不会有人信吧?

时间跳到一分三十秒,失血过多的症状终于开始严重起来,她决定提前编辑好短信,以防之后自己晕倒。

……话说就算等会儿从爆|炸中幸存下来,要是救援来得太慢,她也迟早流血过多致死啊……

但好在这里就是医院,直接就地送进手术室应该没有问题。

倒计时一分钟的时候她的手机又打进了电话,她看了一眼,犹豫了一下,还是接通了电话。

“炸|弹|拆了吗?”这是琴酒开口第一句话。

津木真弓沉默了一下,没有开口。

“……炸|弹|拆了吗?”琴酒追问。

津木真弓叹了一声,“我在思考怎么用一个合理的理由把你糊弄过去,但脑子转不起来了……实话就是我可能至少要等它爆|炸三秒前才能处理它。”

她尽量用简短的语句复述了一遍事情,“——所以,我现在需要等到他跳出……起码一个提示。”

这回换琴酒那头没有声音了——说没有声音其实不准确,只是他没有开口,但电话那头一直很吵。

从这通电话开始,就一直有一种嗡嗡作响的轰鸣声。

津木真弓试图辨认琴酒旁边的噪音是什么,但停摆的智商让她失败了。

……算了,就当他是在空调风口打的电话吧。

“还有多久。”电话那头终于再度传来声音。

“十三秒。”

“够了。”琴酒的声音很笃定。

“……哈?”津木真弓有些懵,“你是不是没听懂,我要等到最后三秒……”

“送死——我听到了。”

津木真弓:……

她差点以为自己的沟通能力出问题了,就听对方再度接口。

“水银汞柱需要一次震动才会触发,你触发过没?”

津木真弓不知道他追问的意义是什么,但还是回答道:“没有,我发现是水银汞柱就没动过它。”

“你和炸|弹现在离窗边多远?”

对方电话里传来的轰鸣声越来越响,她几乎快听不清他的话。

“……窗?”她看了看窗户,“五步路……你不会让我把炸弹扔出窗吧??”

“不需要。”

轰鸣声更近了,近的她没法再听清任何声音,“……炸|弹……窗口……”

她后知后觉地意识到,那嘈杂的轰鸣声不止从电话中传来——是从窗口传来的。

她抬头,看向前方的窗户。

无边的夜色中,一架直升机正卷着螺旋桨轰鸣的巨响,缓缓靠落在她所处会议室的窗口。

津木真弓:……???

软梯垂下,一个黑色的身影顺着软梯滑下,一手扣住梯子,一手拔枪,“砰砰”两枪将会议室的玻璃狙破。

倒计时:00:03。

提示从显示屏上跳出。

倒计时:00:02。

津木真弓瞥了一眼显示屏,看清了内容。

倒计时:00:01。

白色的长发在夜空中划出光亮的弧度,琴酒收起枪,朝她伸出手。

倒计时:00:00。

津木真弓从被子弹打破的玻璃中破窗跳出,被窗外软梯上的人紧紧接住。

软梯与直升机的飞行方向一同飞速上拉,她被人紧紧搂在怀中,挡住了所有夜风与玻璃的冲击。

轰——

下一瞬,大楼在身后爆炸,炽热的火光从她的发丝滑过,火星迸溅落在她的发尾,被一只带着黑色手套的手掐灭。

他伸手,轻轻拍了两下她的后背。

“好了,没事了。”:,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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