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远辰看着渔女，问道:“他说得对吗？”
渔女点头，说:“我们其实本不愿意招惹是非，但是渔人珠实在太重要……”
林远辰很能理解渔人的难处:“这倒是。朱家为非作歹，还谈什么苏宁第一？”
要知道，林远辰的父亲都夸赞过这个短时间内迅速崛起的新家族，说他们是相当不错的后辈。
但是让林远辰万万没想到的是，朱家竟然在背地里干出这样的事情！
而且朱家凭借着那些虚假的名头，在苏宁也是混得极其舒服，处处都是龙头。
现在，林远辰猛然发现，这个号称江南经济支柱的家族，其实是个小偷，他实在是有些心情复杂。
既然是朱家先出手做出这样的事情，那林远辰也就把账全都算在朱家头上了。
“说说吧，朱家到底都让你们做了些什么坏事？”
渔女是朱家的人，一时也不知道该不该说。
但是精神禁制到底还是厉害，她没犹豫多久，就点了头，说:“很多，我可以全部写下来，都不是什么好事！”
林远辰其实不需要朱家做出的那些事的清单，他挥挥手，说:“只要你知道就行。”
“你向我保证，朱家做的都不是什么好事。”
渔女马上点头:“我抱枕，朱家做的都不是什么好事！”
林远辰说道:“既然这样，那就足够了。渔人珠我来帮你们抢，但是你要答应我一件事。”
渔女想都不想就点头，因为对于渔人来说，这颗珠子在谁的手上，谁就是绝对的老大。
但她没想到的是，林远辰却补充说道:“我的意思是，珠子还给你们，你们只用答应我一件事。果我不借这颗珠子做文章的话，你们能答应吗？”
珠子回到族群手里这样的好事，渔女从来没想过。
“当然可以！只要珠子还给我们，我们什么都答应！”
林远辰于是说:“我还给你们珠子，你们带着珠子直接回到海里。”
旁边的仙灵说道:“怎么就直接让他们回海里？渔人可比普通人厉害多了，是股力量啊！”
林远辰摇摇头:“我不喜欢胁迫，而且他们不是本身也不喜欢争斗吗？”
仙灵当然拗不过林远辰，只能是同意了林远辰的处理， 离开了这个化妆室。
林远辰又问了一句:“你能答应吗？还没回答我的问题。”
渔女坚定地点点头:“我们一定会视你为族群的拯救者，为你做事！”
“举手之劳。现在说说，朱家是怎么拿到渔人珠的？”
渔女又犹豫了一下，不过这次却不是因为朱家，而是别的原因。
“我们渔人也是有圣女的，圣女掌管渔人珠，但是她却上岸，和朱家的男人……”
林远辰还以为是什么恩怨，结果竟然是这样的一个开头。
都不用渔女说下去，林远辰直接跟着往下说:“相爱了呗，就把珠子给出去了呗，男人一拿走，马上变脸，你们渔人从此寄人篱下受人利用呗。”
渔女目瞪口呆:“你也听过这个故事？”
林远辰有些无聊地笑了:“这种故事，我从小到大听得多了。也就你们渔人上当。”
渔女垂头丧气:“是啊，也就是我们渔人单纯，才会被这样骗走了渔人珠。”
“而且圣女回来之后，其实也没有好下场，而是被族长烧死，临死都没闭上眼睛。”
林远辰对上一任圣女悲惨的身世没有兴趣，对朱家的那个男人倒是有点好奇。
“谁骗走了你们的珠子？”
渔女答道:“是朱断水，我们每一个渔人都会记得这个名字。”
林远辰恍然大悟:“还真是这个老东西，真是从小就一肚子坏水，我早该猜到他不是什么好东西。”
亏得林远辰以前还觉得，朱断水这个老人家有点文质彬彬，现在看来就是个衣冠禽兽。
林远辰还在回想朱断水，一边的渔女却忽然跪在了地上。
“救救我们吧，我们真的要灭族了！如果你能拿回渔人珠，一切渔人都会成为你的奴仆！”
“杀了朱断水，杀了我们渔人的仇人，为我们和圣女报仇，求求你！”
林远辰摇摇头，说:“我其实也不是什么上帝类的人物，不会见人就帮的。”
“我只是本来就要对抗朱家，所以顺手帮帮你们，你能摆正自己的位置吗？”
渔女却好像不知道林远辰这是一种疏离的表达，反而眼眶含满了泪水。
“不论如何，你都是帮了我们渔人。君子论迹不论心，我们渔人永远感恩您的帮助。”
林远辰点点头，不再继续这个话题，又问道:“你们多少人？”
“其实，在外的族人已经全都赶回圣地，只有……只有我和他在外面。”
说完，她看了一眼道具组长的尸体，补充道:“现在只有我在外面了。”
林远辰不会因为这一次的误杀而感到愧疚，因为这并不是他的错。
渔女当然也不会因为这件事而对林远辰有什么看法。
“我只是为族人悲伤，不是对您有恶意。渔人被朱家驱使，我们的死也都毫无意义。”
林远辰点头，继续吩咐:“你回朱家复命，把过程编得像一点。”
渔女不明白:“我回朱家？”
林远辰再次重复:“是的，你回朱家复命，当个间谍。”
渔女马上懂了林远辰的意思。
不仅如此，她还从腹内引出了一颗珍珠似的圆球，乒乓球大小，托在手上，递给林远辰。
“这是什么东西？”
林远辰有点疑惑地问道。
仙灵兴奋地说道:“这可是上天入地难找的好东西！你收下吧，少见得很，甚至能让人重新塑造一个身体！”
这对于林远辰来说，听着可就稍显魔幻了一点。
“你的意思是说，这个珠子能让人的灵魂重新拥有身体？”
仙灵肯定了林远辰的话:“是啊，这就是渔人的能力。而且这颗珠子也无法强行夺取，只能由渔人赠送，每一位渔人也只有一颗。”
对于这些传说之类的，仙灵的了解可是非常详细，连林远辰的那个祖上都不一定听过。
林远辰一听，第一反应不是自己能得到多少好处，而是问渔女。
“你失去了珠子，有什么后果？”
渔女咬着唇:“如果珠子不动，我没事。但是珠子一旦被使用，我就会没命。”
林远辰刚想说什么，渔女就马上说道:“可我不在乎！只要能够让族人重新过上好日子，我心甘情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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