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案会当天。
会议室内。
一份份方案资料，已经整整齐齐地摆放在大长桌的两边。
虽然提案是在会议室内进行。
但是为了公平公正。
公司开通了直播通道。
全公司的员工都可以观看，并且参加投票。
最后，票数多的通过。
破事部为了表示对这次提案的重视，决定全员出席！
胡强作为领队，带着六小只进入了会议室，每个人都是清一色一身笔挺的职业装。
就连莫非，也一改往常小脏辫的形象，而是在前面梳起了一排小麻花，看起来格外的清丽可人。
此刻。
她吃力地抱着近半米高的方案资料，跌跌撞撞地跟在胡强身后。
“啊，我们还是坐那边吧。”
胡强一个转身。
突然调转方向走去。
莫非因为看不见前面的路，“咣”的一下撞到了桌子角。
“啊！”
“胡强！”
“你特么不会提前一点说啊！”
好不容易挪到位置上，欧阳莫非狠狠地瞪了一眼旁边的胡强。
胡强耸了耸肩。
一副无所谓的样子。
莫非更气了。
鼓着腮帮子自己生气。
这是她第一次参加提案会，平时再嚣张，说到底今天还是有点小紧张的。
但是看到胡强那张讨厌的脸，她就瞬间不紧张了。
“我今天是不是很帅？”
胡强挑着眉问道。
“你帅，帅个P！”
“不帅？那你为什么一直盯着我看。”
“老娘……老娘看错了！”
“噢，原来是看错了。”
胡强伸出一只手，把莫非的小脑袋瓜往旁边一转，揶揄道。
“看错了那就别看了。”
“你……！”
与此同时。
公司的弹幕上也热闹非凡。
大家都在议论着到底哪个方案能通过。
“哎，听说了吗？这次的三个方案中，居然有两个都是兰尼的！”
“对对对！看来，这次兰尼是稳胜了。”
“那也不一定，看完再说呗！”
“嗨！本来就是已经滞销的产品，如果能卖出去，那可就是牛人了！”
“听说原先那个方案，策划部都整整做了三个月呢！结果还是滞销了。”
“哇哇哇！你们看！破事部的资料居然有这么多！我开始有点期待了！”
“资料多有什么用，要看产品！我站兰尼！”
“居然没有人发现，破事部的经理，好帅气的吗？简直跟读者姥爷一样帅！”
“讨厌！不要跟我抢老公！”
……
等待的时间。
大家都纷纷各就各位了。
好东西当然要留到压轴。
胡强非常礼貌地谦让了一下兰尼，让他先介绍他买的……哦不，他“做的”方案。
演示开始。
兰尼站起身，扯了扯衣角。
连屁股后面的吊牌，也非常威风的多甩了几下。
“duang！”
一盏明亮的台灯摆上了会议桌，一个挖得满是洞洞的猪头头套，罩在台灯上。
丽萨皱了皱眉。
“兰尼，你想把头套做成灯罩？”
“这不是普通的灯！”
“我叫它，职场续命灯！”
“又叫无接触裁员灯！”
指着桌上这盏形状怪异的台灯，兰尼开始动之以情，娓娓道来。
他先是捂住自己的胸口。
故做痛苦状。
“裁员，是一个痛苦的过程！”
紧接着，一只手伸向前方。
眼里充满了淡淡的忧伤。
“对于即将被裁的人来讲，去人事部的路，是最长的路。”
“而对于人事来说，怎么打发被裁的人，是满满的套路。”
“而这盏灯，可以让裁员的过程快速又无痛。”
“每个员工桌上都放着一盏灯。”
“平时它美观实用，只要它亮着，就说明岁月静好，工作无忧。”
“一旦它灭了，就说明——你被裁了！”
“那要是灯本身出问题才灭灯呢？”
这时，一位不知名的公司员工，通过直播向会议室里提问。
听到员工的提问。
兰尼马上弯下腰。
指着台灯下面的开关说道。
“这就是精妙之处了！”
“一旦灯灭了，大家会下意识地去摸开关，想确定灯是不是出现了问题。”
“而这盏灯灯开关上。”
“装了……指纹识别器！”
“只要摸到识别器，就代表你已经知晓并接受了被裁员的现实。”
“你摸了，你就同意了！”
“稍后，你就会收到正式的裁员邮件！”
“怎么样！棒不棒？”
兰尼一说完，一个漂亮的转身，双臂展开，眼睛里冒出期待的光芒。
全场安静。
一分钟过去了。
两分钟。
五分钟过去了。
兰尼弱弱地问了一句。
“嗨！还有人在吗？”
丽萨扯了扯嘴角，一脸的讪笑。“咳咳，我们还是先看下一个方案吧。”
“没问题！”
兰尼直接从会议桌底下拿出他早就准备好的午睡头套，兴致勃勃地望向在座的各位。
“有没有人想体验一下？”
“有没有？”
“有吗？”
沉默，是无情的拒绝。
兰尼暗自叹了一口气。
二话不说。
默默地戴上了午睡头套。
五，四，三，二，一……
丽萨扶额。
在他如雷的鼾声下，丽萨揉着自己的太阳穴，让人把他抬出去了。
“胡强，到你了。”
现在，丽萨已经完全不抱希望了。
毕竟这么短的时间内，怎么可能做出来一个非常受欢迎的方案呢。
原本就是滞销的产品，也没抱多少希望。
此时。
胡强慢步走向主讲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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