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都答应哀家来看看了，就不要板着个脸了，你笑一笑。”
赫连聪扯了个牵强的笑意，实在提不起兴致来，任由周太后拉着他坐到那边。
“让她们都上来吧。”
随着周太后一声令下，女孩们接着往里走。
这燕肥环瘦姿色各异的，都是十四五的女孩子们，这么走来满面的少女气息。
周太后满意的转头跟赫连聪搭话：“聪儿你看看，都是些好孩子，哀家看着都喜欢。”
“母后喜欢随便认两个回去做干女儿多好。”
“说的这叫什么话。”
当女儿哪有当儿媳好。
“你给哀家瞧仔细了。”
赫连聪不想下去的，但架不住周太后的眼神攻击，只好走下阶梯。
莲生很紧张，她好后悔来这里，还以为混进来给赫连聪一顿揍就能离开，但是现在这么多人在一起，别说揍赫连聪了，她自己都脱不开身了。
现在智能的低头，盼着赫连聪不要注意到她，再找机会先溜走。
赫连聪一个个的看，有的看发钗，有的看头发丝，每一个都照顾到了，也让周太后没话可说。
但无论看谁他都一个感觉，那就是没感觉。
这些女孩再好，不是他心里的那一个，又怎么入他眼。
一个个的过了，走到第三排的时候，其中一个他照例看着头发丝，心里数着数，到十个数过了就好。
可他数着数着就忘了数，视线从头发丝看到发簪，又看到额头，再看到的不是脸，是面纱。
“你怎么带着面纱？”
莲生蹙眉，不敢抬头，见所有人视线看了过来，她懊恼，今天真不该莽撞跟着来的。
如心就站在她边上，见她久久没有回话，怕她得罪了赫连聪，便好心的替她回答：“回五王爷，郑姐姐是脸上长了痘，怕吓到五王爷所以带了面纱。”
赫连聪勾唇一笑，上天待他不薄，刚刚还在心心念念，现在就给他送来了。
“哦？长了痘？”他俯身，在女孩耳旁问：“多大的痘痘，我还在很想见识见识。”
周太后怒了，起身呵斥：“聪儿，你在做什么。”
她这个角度看去，就像赫连聪在非礼人家姑娘。
赫连聪弯腰，拉起女孩的手：“母后，儿臣选定了，就她了。”
周太后又换上笑脸：“这是哪位大臣家的千金啊？”
“母后可是只说了让儿臣娶妻，并没有说一定得大臣家的女儿吧？”
周太后有些懵：“可这里的都是大臣的女儿啊？”
莲生慌了神，暗暗用力想要挣脱开少年的手。
可这个比她小了三岁的少年，力气大到她挣脱不了，又怕被认出来，她不敢出声，便用了内力去捏少年的手。
赫连聪疼得倒吸一口冷气，手没有松反而更紧了。
“你当真选定了？”周太后问：“不反悔？”
“儿臣今生非她不娶，且只想娶她一人，求母后成全。”
莲生挣脱的手就这样松开，任由少年拉着。
听着少年笃定的语气还有脸上洋溢的笑，她有些彷徨了。
心里是怕的，却也是喜的，她不知在怕什么，也不知在喜什么。
此刻莲生心里只有一个念头，想回去凤轻舟身边，想问问她自己这是怎么了。 15488/914778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