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回归长安

镜明开口问糕点铺店主有无红豆糕,店主当即吓得一身冷汗,极力劝说镜明购买其他特产。

南炎特产,一是珠钗饰品,二是红豆糕。除红豆糕以外,镜明认为南炎的糕点商都无法媲美西兑稻香轩。所以,最终为尹思萌与尹衍华选定了两支珠钗,剩下的银两镜明打算回长安后请来疾与木头到金辉楼饱餐一顿。

越过坤原边界线,进入西兑的那一刻,镜明用力深呼吸感受故土的气息。想起之前曾试图移居南炎的自己,镜明忍不住头痛。

“主要还是适应能力和应对能力不足。必须好好准备,不然……”

绕道来到金乌边境线的镜明,手里揣着石蛋,看着远处那团黑雾。想起自己的南炎之行,镜明忐忑不安,一筹莫展。

“你要自杀?”一把男声忽然闯入镜明的思绪。

“?!”镜明迅速扭过头,男人有一对巨大的鹿角和一双明亮的金眸,他的身边还有一位撑着红伞、用红缎缠绕双目的女人。

这是镜明第一次见到被白虎神加护的地灵。

“请问你是?”

“司不项。”他没有介绍女人,女人也未自我介绍。

“镜明。”镜明一时迷惑,对方没有自称金氏,还是说“司不项”是名字?

名为司不项的男人凝视镜明,等待他的回答。

“我并不是要去自杀,只是有点好奇笼中是个怎么样的地方……”

“哦?”男人轻微表示惊讶,“不是一目了然吗?”

“或许吧……”失去自信的镜明心中始终有些介怀,“现在我们看到的只是外面的样子,里面可能会不一样。”

“如果内外一样残酷的话,你岂不会失望?”

“……不会失望。大概就是‘啊,与传闻一样’。”镜明细细想来,无论笼中的真实模样如何都不会给他造成任何困扰。

司不项听后意味深长地一笑:“那就是说你会去笼中?我也很好奇笼中的模样。如果你能活着回来,就给我讲讲吧!”

“行吧……”原本摇摆不定的镜明现在骑虎难下。

“作为回报,我们会告诉你思念之人的身份与所在。”

“?!”

“你擅自决定,经过白泽大人同意了吗?!”以迅雷之速收起红伞的女人首次开口,同时用红伞向男人的头部猛力一挥。

“对白泽大人而言,不也是一桩不错的买卖吗?”

“买卖?!”镜明向后跳了一步,全身警惕。

“我用错词了,不好意思。”司不项一手摸着脑袋一手指着镜明的胸口,“但是,我没说谎哦。我认识耳坠的主人。”

金瞳解构?

“……那为什么你现在不告诉我?”

“因为你现在连敲门的资格都没有。”

“敲门的资格?”

“总之,你如果从笼中活着回来,就到「兰亭」找我们吧。小玄狐。”

女人再次打开红伞,一转,二人消失不见。

“等等!兰亭是哪里?!”

司不项将自己称呼为“小玄狐”,难道他们与那位老者认识?

满腹疑问的镜明在附近打听了一圈,没有得到任何关于二人或是老者的消息,随即连日赶回长安。

多日不见,木头看见镜明便兴奋地冲过去抱住他,刚从虎首禁苑挂了一身彩回到尹氏堂的来疾,见到镜明便开口抱怨他在南炎享受了这么久才舍得回来。

“衍华师姐呢?还在虎首禁苑?”

“是的。”

“那等她回来我再把珠钗交给她吧。今晚我们去金辉楼吃饭!”

“金辉楼?!好!”来疾迅速跑去准备,忽然回头对镜明说,“对了,衍华师姐不会回尹氏堂了,她现在住监兵城。”

“你的意思是?”

“是的。十天前,衍华师姐晋升白氏了。”

“衍华师姐真厉害啊,这个年纪晋升白氏真的很难得啊!”到达金辉楼之后,镜明感叹。

“但是,思萌师父并不是十分高兴。”来疾举起筷子又放下筷子,可口的葫芦鸡保持完整。

“说实话,我也很担心。”

“衍华姐姐,”“可怕。”木头也同意。

“是因为衍华师姐想复仇吗?”

“我觉得师姐可以不用这么介怀,她叔父的死,责任并不在她。”

“我……倒能理解师姐的心情。”镜明也停筷了,“再者,白虎神大人既然赐给衍华师姐白氏加护,不就代表认同她了吗?”

“……”来疾一时难以反驳,他无法质疑神灵的决定。

“不对。”反对的是木头,翠绿的瞳孔满是坚定,“虎,神灵,也认同,明哥哥。”“但是。”

“……”这次轮到镜明无法反驳。同样抱有复仇之心,镜明并未晋升白氏。

还是说白虎神认为镜明有罪,衍华无罪?

那么,虎纹又该如何解释?可以算作是白虎神对他的认可吗?

“白虎神自有道理。”来疾放弃思考,转换话题,“我们现在也自顾不暇啊。”

“?”

“新春比武。”

“啊!我都忘了这回事!”

新春比武是西兑每年年末进行的擂台比武大赛,优胜者可以获得全额资助以打造个人专属的武器。不过,参赛者都是冲着西兑最强的称号参加。

“但是……无氏的话不能参加吧?”

“我替你确认过了,只要是军籍与预备军籍均可参与。我们的户籍都是挂靠在长安尹氏堂的,满一年之后便算预备军籍。所以,你也可以参加。而且,我们都不用参加预赛!”

佟、尹和金三氏长安设有总部,其他郡县下设分部。分部人员在其分部获得优胜才能取得到长安参加新春比武的资格,而长安总部的人员只要报名便能直接参加。另外,白氏在监兵城内部决出首名后,直接与获得三氏首名的参加者进行决战。

“这就好。”镜明松了一口气,但下一瞬间又发愁了,“不过,我们肯定拿不到第一,这样好像也没什么意思。”

“我们也可以去争个好名次啊,三氏前八名也能获得丰厚奖赏。”

“话说回来,去年的优胜者是谁来着?”去年镜明专注修炼,无暇关心这类消息。

直到前年为止,白广寒与白参瑶缺席的五年新春比武的优胜者都是白氏昴江。去年成为国主的昴江禁止参赛。

“出身西境单于的白单寂。”来疾的语气自豪的同时又十分不甘心。

“怎么从来没听说过?”

“听说那人十分低调,很少与人来往。去年也是第一次参加新春比武,所以大家都不知道相关情况。”

“原来是这样。”

“监兵城的白氏内战普通参赛者也能够观战,到时候我们一起去看看白单寂究竟有什么能耐吧。”

“也好。不过,我们也要好好准备啊。”

“那当然。”

“哥哥。”“加油!”木头为镜明与来疾打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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