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七章如何相报

凌婉烟只想让这对狗男女有多远滚多远,但细思,狗男人愿意当这舔狗,蠢妹妹又爱演,把他们两凑到一起,狗咬狗岂不是有趣?

但现在关键得看皇叔的意思了。

他在她身边,她就垫上脚尖悄声问,“皇叔打算如何处置她?”

又感受到她在颈间洒下热息。

宁洛渊深眸昏暗,喉间也泛沉,“你说。”

“她想勾引的是皇叔,我没立场说。”

半晌,听他没吭声,凌婉烟就悄声问,“放她一马?”

她也就是试探试探,要不行,直接弄死,她也是喜闻乐见!

宁洛渊漆黑如夜的深眸却覆上了寒霜。

轻呵轻笑,“你倒是对你夫君体贴的很?”

蠢侄儿让她求情便求情,这是忘记要杀她的时候了?

凌婉烟怎么可能忘记?

她冷笑一声,“我还想着她回来能促成我和离,再说——”

后面的话她没有说下去。

这蠢妹妹跟狱卒有染,现在还一副看不上厉王的样子,她偏要将他们凑成一对,渣男贱女当然是要天长地久,最好死后坟都埋在一起!

“嗯……”

宁洛渊双眼微微的弯了一下。

依你。

凌婉烟只见他挺隽身形抬步就走,她小跑跟了上去。

眼神余光无意朝小树林方向瞥过——

见厉王抬起凌婉柔的下颚就亲了上去,蠢妹妹的手还勾在他脖子上,两人火热的很,一时间,看的凌婉烟一张脸扭曲,面纱下的红唇却勾起了嘲意。

宁洛渊观人于微,转身掌心将她双眼一蒙。

洒下低哑声音,“不嫌脏了眼?”

那确实挺脏的。

惊动了小树林里的人。

“何人?”

厉王他厉呵了声,带着凌婉柔往这边来。

听到他们脚步声渐进,凌婉烟可不担心,她做好了全身的伪装,绝不可能被认出来,她就站在宁洛渊面前动也不动,眼神淡漠至极。

“皇叔!?”

厉王眼中映入他的皇叔出现在了国公府。

他面上神情一慌,立马将他的柔儿那张俏脸转了过去,逃狱本有罪,他皇叔现在还明显针对他,可不能给撞见了!

他一颗心悬着,力道也大,霸道的掌力差点将凌婉柔推进树丛里!

在此刻,凌婉烟亲眼见证这狗男人到底有多人渣!

前一秒亲的火热,下一秒本性暴露,原主会喜欢上他,是瞎了几辈子的眼!

而凌婉柔也是真真的要气死了,她背着身子紧捏双拳控制心中怒火,说好的她在房间等中了情药的宴王过来,结果左等右等,怎会等来厉王这个蔫的?

一个没有子嗣的王爷,这辈子不会有希望,何况现在他还无人支持!

特别是她转身那刹那,看到宴王那挺健且高大的身形,清隽的侧脸在月光下犹如谪仙,再想到他泼天的权势,哪怕只得一夜怜惜,她都心甘情愿得很!

可宁洛渊眼底都是凌冽的杀意,他目不偏视是真不想看这对碍眼东西。

但厉王见他皇叔没说话,悬着的心就放了一半,再注意到他皇叔身前还是有个女人,看这身形还与军营那日的小婢女有所差别?

他随意拘了个礼,语气更算不得尊敬,“没想到皇叔沉迷女色至一日换一个女人,上次那个就腻了?”

无故打他六十个军棍,他才不会有敬意!

“比不得侄儿三心二意,上次都听侄儿要补偿正妃,怎三更半夜又在国公府撩拨女人?也不知是哪个青楼里出来的?外面不是在传你不行?”

言辞犀利,背着身子的凌婉柔一张俏脸上顿时惨白!

青楼女子!

她好歹也是国公庶女,现在却被比喻成青楼女子!

偏偏她现在是真不能转身,可没胆量在清醒的宴王面前犯浑!

而厉王神情则是愤恨,都是那个贱女人找了群青楼女子来辱他,搞得现在四处流言飞起,他恨不得现在回府杀了凌婉烟!

但想到他的柔儿,他决定暂且忍一忍。

至于补偿,若是她日后能与柔儿和睦相处,他是不介意待她好一点!

绝美的皮相,只要能收敛性子,他舍不得放手的!

他避而不答道,“皇叔为何深夜在国公府?”

眼神再洒向他皇叔身后的女人——

见她仍是蒙着面纱,纤长的羽睫垂下,在月色下生出冷艳,倒仍是上次那个小婢女,想来是被他皇叔养润了,身形才略显丰腴了?

“侄儿问多了。”

宁洛渊冷嗤了声,眼神未曾动过。

却沉声道,“竟是侄儿侧妃,不应在大理寺牢狱里?”

凌婉烟忽然觉得他是在杀人诛心,明明早知道是这蠢妹妹,偏要先羞辱一番,但说青楼女子,确实不为过!

凌婉柔瞬间吓到浑身发颤。

她转身就跪下,娇声细语,“皇叔,柔儿真的知错了!求皇叔饶柔儿一命!只要能活下来,让柔儿做什么都可以的!”

她黛眉轻蹙,一双湿漉漉的眸子浅眨媚眼,实在我见犹怜!

宁洛渊眼色未动,脸色却黑到了极致。

凌婉烟更是一阵恶心,要不是身份受阻,她绝对上前就弄死这下作东西!

但这幅楚楚可怜的模样,是让厉王心疼坏了。

眼见着收到消息的姜氏也从远处走来,他上前揽过凌婉柔的肩。

“皇叔,说到底柔儿也没犯什么大错,罪不至死!”

凌婉烟只觉得这简直是舔狗第一人!

宁洛渊冷哼了声,“侄儿自己管教,仗责三十板送回牢狱!”

说罢,他掌心收紧力度,带着怀中女子离开国公府!

留下厉王与凌婉柔面面相觑——

打吗?

自然是要打的。

若不打,明日皇上收到就是厉王从牢狱里将侧妃劫出藏在国公府的消息!

夜时四更,国公府响起了凌婉柔阵阵哀嚎声。

她感觉委屈极了,回到屋中上药时。

姜氏与她道,“宴王发现酒中情药了,你哥哥现在浑身燥热,被他的亲卫挂去了墙头清醒!说明宴王对你无意!没立即处死你已经给国公府面子了!哭个屁!”

与此同时的青竹园,却是另一番光景。

在宁洛渊将她送回后,凌婉烟反而是精神了!

此刻,她站在梧桐树下,欠礼道,“今夜谢过皇叔几次相助之恩,若是父亲三日后清醒,便欠下了皇叔此份恩情,我凌婉烟来日定当相报!”

却没听见回音,她不禁抬头。

看到宁洛渊深邃眸中似乎有狡黠之色?

稍纵即逝。

她怀疑她看错了。

再听宁洛渊似笑非笑道,“你欲如何相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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