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迷魂香安魂汤

第八章迷魂香、安魂汤

而此时的太后寝宫,蓄了一缕美须的太医王大人正战战兢兢的回话。

那厢太后问:“皇上身上好齐整没有?”

“全,全好了,一点痕迹都没有留下。”

“那皇上醒来是否会感到不适?”

“这,躺了这许多天,难免,难免......”

“难免什么!?”

“难免,乏力。”

“哦,何时能醒?”

“据,据安魂汤的药效来说,就,就这几日。”

“王大人。”

“在,微臣在。”

“给皇上瞧病是个大事,哀家觉得,要是那种技艺精湛的神医才行,王大人觉得呢?”

“臣,臣学艺不精,恳,恳请告老还乡。”

“罢了,都不愿意伺候我们母子,你就回吧,含饴弄孙的倒自在。”

“草民罪该万死,罪该万死!谢太后娘娘恩典!”

撵走了太医,武君阳便冷了脸,只见他抬手印上寝宫的墙壁,似乎在用暗力推着什么,当他松手的时候,寝宫里面似乎有什么动了一下。当他转过那扇雕画了凤鸟的屏风,撩开床上垂下来的帐幔,就见地上现出一个入口,竟是本来藏在床底下的。

在他顺着阶梯走下去后,寝宫的床也悄悄地挪了回来。

皇宫地下的,自然就是地宫,可皇太后的寝宫地下的却是地牢,皇太后的地牢长久不用了,虽然不能用脏乱差来形容,但至少也阴森恐怖了。

不过,这对于被囚禁的人来说根本不算什么,因为算什么的在他自己身上。

武君阳走到那个一身伤痕被吊着的人面前,冷笑道:“恭喜右相,明儿他就要醒了,还请右相出去了,继续演好你右相的角色,可别让人看到了这层皮下的东西!”

只见他说完,就抽出袖中的匕首,也不管会不会划到动脉就朝着楚子墨手腕上割去。

带着血的绳子断开,被吊着的人也栽了下来,武君阳抬脚踢了他一下,厌恶道:“站不起来了?你不是很有骨气?敢自己走进来,就自己走出去吧!”说罢也不再管他,自己走了。

楚子墨倒还没失去意识,在武君阳转过身后,竟真的站了起来跟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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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明装睡装得很顺利,根本没人发现他已经醒了,可他却自己熬不住了。

太难受了!凭什么我要装睡躲他们!错的都是他们有没有!

这么一想,他就更加躺不住了,身上跟有蚂蚁在爬似的,猛的睁开眼,倒把旁边的李公公吓了一跳,半天才反应过来,忙上前问:“皇上,您,您感觉怎么样?”

“好像长虱子了。”

“啊?皇上!奴才,奴才天天都给您......”

“天天?几天了?”

“三天了,皇上,您终于醒了!奴才这就给您传膳。”

景明摸了摸肚子,并没觉得饿,他倒是想喝粥,可一看李公公那张脸就打消了这个念头,点点头让他自己捣鼓去了。

皇太后来得比御膳快,其德行看起来很欠抽,景明忧郁的看了他两眼,孝顺的行了个大礼。不过,半路有人伸手来扶,景明不甚利索的躲了,这个礼算没行完。

因了他这反应,武君阳也很忧郁的去看他,一时间,整个殿中被这二人看得满室的愁云,惨淡非常。

景明正抠着手自己跟自己较劲,那边武君阳竟是很正经的问:“身上怎么样了?可有哪里不对劲?”

“没,就是躺得难受。”不讲还想不起来,这么一说景明突然想起了一件顶顶重要的事,忙很没皇帝样的告状:“那个花楼是个黑店,得赶紧给抄了!”

“嗯,那是我开的。”

景明没想到一个小窑子的后台竟这么硬,生生被噎住了,恩啊了半天,还是为民着想的提了个小小的建议:“那以后就正正经经的做生意呗,动不动就把人放倒了挺不好的,幸好我身上没带钱。”

说到这,见武君阳竟然在他面前都黑了脸,忙改口道:“当然,带了也没事,自家生意,都跑不了。”

虽然他后面说得十分丢份儿,可他前面说的倒是实话,就他自己来看,进去之后是百分之百被放倒。这么一想,他就更蛋疼了,要不是相信楚子墨,他能踩到同一泡狗屎吗!

武君阳今天很奇怪,老那么拿怀疑的眼光看他,景明叫他看得心里的毛是越长越长,忙推卸责任道:“这事儿都怪右相,得罚他一年的俸禄!”

提到楚子墨,就点着了武君阳的炸药包,炸药不能对着景明来,他便隐了一隐,换做宠溺的语气说:“我替你砍了他的头,你要喜欢,咱们再抄家好不好?”

景明只觉得随着那话入耳,自己的头也跟着炸了,心口一凉,跟被剜了一刀似的,袖子下的手**一样的抖着。

这个变态!果然被他发现了!什么替我砍了,真想替我不如替我娶了!呸!脑误!怪不得他这么奇怪,肯定是疯了!楚子墨是猪吗?怎么就死了呢?早前明明那么得瑟的,怎么就死了?这么容易就死了?

武君阳见景明瞪着眼盯着地的憋泪就来气,一把抓住他的脖子就将人摁倒回床上,吼道:“蠢货!你只有脸长得像吗?脑子呢!你当他是好人呢?你就活该被利用!”

是,没长脑子!他妈的没长脑子也是个人!景明现在也火了,这一个二个的情有可原个屁!都他妈是人渣!现在还忍个毛,搞死耶熊!

当下也伸手朝武君阳脖子抓去,红着眼吼回去:“你他妈是好人!有种你别利用我!一样的败类,看看你自己吧!”

说的人说的是一个意思,听的人听到了另外一个意思。武君阳立时没了理智,手上下了真力气。

小鸡与老鹰的仗,完全没有悬念,景明之所以没有被直接掐死,还真该谢谢他那张惹祸的脸。

可景明现在却只想毁了它,因为,武君阳不再使用暴力代表着他在使用怀柔。所谓怀柔,就是抱在怀里的温柔。

景明看着床顶的帐子,想,楚子墨真的死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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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此时的楚子墨正和花楼娘子红衣在一起,他躺着,红衣跪着。

半晌,当惯了娇娘子的红衣终于忍不住了,抬头为自己辩解:“我的房间里点着那种香再正常不过,那位也应该从小就没少闻,况且他又不是不愿意。”最后一句是咕哝出来的,却也正正好能让楚子墨听清。

“你知道了什么?”楚子墨的声音很无力,跟几天没吃饭似的。

而红衣却中气十足,一甩头道:“哼!别以为我不知道,我就不信那点香对你有什么,你不过借了我的手!现在挨打了,倒怨起我来了。”

“那香里你掺了什么?又知道了多少?你如今还想要命吗?”

那红衣被他激得站了起来,道:“楚子墨!你明知故问有什么意思?掺了什么?你不知道他会生孩子?你不知道他生的孩子会是什么身份?你少打过河拆桥的算盘!”

楚子墨闭了闭眼,道:“红衣,你该查查你手下的人了。”

“你什么意思?”

“算了,现在该早就没影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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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景明貌似无意的关心了一下国之栋梁右相大人的下葬之期,李公公惶恐的答说,右相在家中养病,还不曾听说药石罔及。

“他还没死?”

李公公觉得右相若是再拖着不上朝,皇帝一定会将他问斩的。于心不忍就提了一句:“皇上,可要奴才前去催催?”景明摆摆手,他早就该想到,武君阳最喜欢那么说话,自己怎么就信了?

右相的小病很快就养好了,没缺胳膊没少腿,站在朝堂上,依然是目不斜视,事不关己。景明从看到他就一直在忍,直忍到下朝,终于没忍住把他叫住了。

一来景明是觉得好像是他把自己救出来的,当表示表示谢意。二来是有一件他刚刚想起的事,当时他中招前,楚子墨曾说过一段话,虽然擅自改了些事实,有些像开玩笑,可景明这么回想,越想越觉得他那是在变相的告白,所以景明一个早朝都在不经意的观察楚子墨。

下了朝,景明去了他的上书房,楚子墨等到太监来宣,也去了。他进门时的步伐很是飘忽,景明暗自拿捏,这种步法是代表他心急呢,还是心烦呢?不等他拿捏准,楚子墨就一个大礼将问题抛给他,公事公办道:“皇上万安,皇上有何吩咐?”

被他这么一问,景明倒真没想到有什么吩咐,吩咐这词用得生分了。景明皱了眉,想,怎么说也聊过很久的天,买卖不成仁义在,这人忒拿乔了。

当下也不打算感谢,也不打算试探了,也稍稍拿了点儿皇帝的架子道:“朕前些日子因你而被贼人所,咳,是险些被贼人害了,你该当何罪?”

楚子墨伏在地上,吓得有些发抖,声音也带了惶恐的味道,说着“臣罪该万死。”景明就这么想起曾说过要罚他俸禄的话,当下金口御言再来一次:“不用死了,你以后就不要来拿俸禄了。”说着竟自己把自己逗乐了。

照理,皇上心情好,没人会脑抽专门去破坏,可今天,右相大人便赶了个时髦,抽了这么一回。他是这么说的:“还请皇上不要再与臣开玩笑。皇上如果看臣不惯,臣请外调,或者告老,就是砍头,也成,但求皇上成全!”

“你也知道我是开玩笑,什么外调、告老、砍头的,现在是开玩笑你怎么讲起冷笑话了?”他说着,就被这个冷笑话逗得更乐了。

“求皇上成全!”

他这又求了一次,把景明惹火了,腾的站起身抓起一方镇纸就朝他砸去,掉到地上却也不过磕毛了角,想来拾起来还能用。

景明跟着那方镇纸来到楚子墨面前,趁着火气一把抓住他的前襟就要把人扯起来,可惜,气势挺足力气不够,楚子墨像滩烂泥一样紧紧地依附着地面,看样子是很难抓起来。

抓不起来景明就推了他一把,天子震怒:“跟我说话你是有多难受!你当我不会砍头?仗着我是好人就得瑟,是吧?滚!找真皇帝告老去!”说着实在是觉着丢人,就又踹了他一脚。

等见他驾着那飘忽的步伐走了,景明的火气却消了。就不该误会他那话的意思,如今丢人丢到姥姥家了!以为长着这张脸,他就多少有些好感,慢慢的就会喜欢上这个人而不是脸。这样的想法,谁又没有过呢。

得知景明留了楚子墨,武君阳十分的恨铁不成钢,急着想要打击他,却总也叫不来人。这景明,还真较上劲了!本着山不就我我就山,我把山上树砍完的原则,武君阳移驾景明山。

谁知景明山上无树可砍,景明的脸上明明白白的写着‘爷心情不好,少来烦我。’。武君阳这便高兴了,蹭上去笑出一脸和蔼,道:“朝廷上官场里就这样,我觉着你还不如去当我教的逍遥少主呢。”

景明冷笑一声,讽道:“我一皇上,转头去当个小少主,怎么看都是降职了,你要是有诚意,就把教主让给我当。”

“行!”这话简直就像专门放在这等着他似的,然后,来个转折,道,“不过你得帮我办件事。”

“不干!”

“由得你我就不是你娘了!”先是威逼,然后利诱,“其实事情挺简单,本来你做了这么久皇帝应该能完成的,可惜我低估了那个人的耐性,皇宫也不好进不是。你去当教主,就跟现在当皇帝一样,等过阵子完成任务了,你想当教主也好,想当皇帝也好,只要不是要嫁人,都随便你。”

“我是娶人!你才嫁人!”

武君阳瞥了他一眼,道:“都一样,娶嫁都不能是男人。”

“凭什么?凭什么只许太后搅基不许皇上搞GAY!”

“你说什么?”

“没什么。”

“我看你还没弄清楚。”

“大葱拌豆腐!一清二白!只要那个人出现,你就放了我是不是?”

“诶?不错是不错,不过你好像也不傻。”

景明翻了个白眼表示“你才傻”,然后问道:“你确定他还活着?”

他这么问,完全出于对自己未来的考虑,可显然这是武君阳的痛脚,太后就是太后,皇上的脸都敢打,还打得不轻。

景明摸摸脸,温度适宜,略微肿胀,一龇牙,反手给了那边恍惚着摇头的武君阳一巴掌。

终于他娘的打到了!果然是一物降一物,不降白不降!

断了两天的网,所以我就休了两天的假~XD

一章四千,以后可能隔日更了,养肥党请戳收藏~X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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