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同学是你杀的？”
陈如歌开口淡漠的问道。
站在空中的郢杰，缓慢的蹲下身体，俯视着陈如歌道：
“你说地是那几个废物的话？那是我杀的。”
“跟你讲了哦！他们死得老惨了。”
“流着泪水想要掩护别人逃呢！你说都要死，为什么还要争抢呢！”
郢杰的声音阴柔细长，不男不女，不阴不阳。
“我一点一点的拆了他们，就是想要看看他们有什么不同，但是全部是一样的、心脏、眼睛都没什么区别呢！。”
“所以我不懂这是为什么，你可以给我解释一下吗？”他撑着下巴，满脸疑惑。
陈如歌面无表情，一跃而起：“你会懂的，到了地狱就会明白。”
陈如歌没有在多说什么，直接选择了动手。
他踏步出现在空中，握紧拳头狠狠的朝着这家伙的脑袋打去。
之所以没用火焰，就是怕一不小心将这家火烧成了灰烬。
如果是那样的话，就太过便宜他了。
陈如歌怎么可能让它死得干净利落。
如果这样轻而易举的杀了他，那空气中还残留着的怨恨，还在向他抗诉的同学，又怎么可能甘心！
大家都盼望着回家，都盼望着回去，他们努力过，但是死了。
死的悄无声息，尸骨无存。
陈如歌不是圣人，他救不了。
所以他想把碰到的事情都做好。
预想中的拳头并没有落实，一道水波纹挡住了他的拳头。
陈如歌看着近在咫尺的脸，面无表情：“你比想象中还要抗打，这样我就放心了。”
说完陈如歌一个鞭腿，试图直接将它踹到地上。
不过结果有点出乎意料。陈如歌的踢腿直接穿过他的身体。
元素化吗？
正想着，一道黑色的雷霆急射而来，他微微的侧过脸，那道雷霆几乎是擦着他的脸皮划过。
他微微的偏转脑袋，看着在不远处重新聚合出来的郢杰。
它的指尖还跳跃着电弧。
水系，雷系双元素，陈如歌想到。
重新凝聚出身体的郢杰认真的看着他，说：“你好像不一样。”
“但你没什么特别。”陈如歌平静的道，同时伸出手，巨大的火焰之手直接将郢杰笼罩。
“火焰我也会。”郢杰说话的同时一个火字浮现在它的手上。
陈如歌没有回话，火焰的手掌猛的抓拢。
形成的巨大的火球足足烧了一分多钟。
然后逐渐熄灭，郢杰的身影从中浮现出来。
虽然神态有些狼狈，但是毫发无伤。
“我不是跟你说过我也会火的吗？”
话音落下的同时，被它吸收的火焰反向朝着陈如歌笼罩而去。
“那不重要。”
踏步杀，惊鸿。
流光一闪，漫天的火焰连同郢杰的脑袋一分为二。
陈如歌瞬息出现在他的身边，抓住他那颗还没来得及元素化的脑袋。
惨白色的火焰直接将其笼罩，蕴含了冥想层中那只白昼之鬼的能量，郢杰根本脱身不得。
炙热的火焰连同它的灵魂一起灼烧，痛苦让它的面部扭曲。
和具备使徒潜力的陈如歌相比，它还是有很大的差距的。
凄惨的哀嚎在空气中回荡，郢杰没想到它会败得那么快，败得那么惨。
几分钟之后，一朵新的死兆花，出现在了陈如歌的能力谱系之中。
名字叫做，文字游戏。
以特殊的字作为能力并具备相应的特性。
但是每一个字都需要有相应的能力者，投喂或者献祭之后才能够具备其特性。
而郢杰只收集到了三个字：分别是，火，雷，水。
陈如歌握着郢杰仅剩的头盖骨，这是遗留物。
能够提升佩戴者的元素活性。
将郢杰的躯体彻底扬了之后。
陈如歌继续朝着供电的地下室前进。
只是才到门口，他的眉头就深深的皱了起来。
最后叹息了一声，还是走了下去。
地下室的大部分空间已经被医院的根须所占据。
它们蔓延的极快，也许应该说是复苏才对。
第4层的大厅中央，一个老头儿正坐在那里。
和秦大爷有七分相似，但是不论是实力还是气息，都要厚重很多。
哒哒的脚步声，在这里回响。
陈如歌不急不缓的从楼梯中清理出一条路来。
他的身影刚从转角处走出来。
秦门便开口道：“谈谈怎么样？”
陈如歌的神态并没有出现什么变化，早在门口的时候他就察觉到秦门的存在了。
闻言说：“谈什么？”
“我帮你打开门，让你和你选择的几个人回到地球，其他人留给我。”
陈如歌看着它，久久没有回话。
最后才道：“我还是觉得大家一起回去，热闹一点。”
秦门道：“有时候优柔寡断反而是拖累，你觉得你们学校那么多人，会有几个真心感激你。”
“如果情景互换，他们觉得牺牲你一个人能够换回大家，肯定会毫不犹豫的舍弃掉你。”
“人都是自私的，自私没什么不好，至少自己活得舒坦。”
“如果你在乎名声的话，我可以配合你演一场戏，让你们毫无负担的离开。”
秦门说的很认真。
它并不想和眼前的人直接起正面冲突，那样一点都不划算。
但是它确实也需要补充，尤其是新时代的更完美的躯体。
陈如歌看着他道：“为什么非得是他们不可呢！如果你需要恢复，我可以回去跟他们商议，捉外面的那些怪物给你。”
“不一样的，人和怪物是不一样的。”秦门回答道。
其实它还隐瞒了一些事情，它也想脱离这个维度回到地球。
陈如歌打量着乌漆麻黑的地下室，平和的问道：“如果我不答应，是不是走不出这里？”
秦门看着他：“何必问我！你自己心里有答案。”
陈如歌很认真的看了它一会，然后打开第四间房，将里面一个保险柜装着的能源核心取了出来。
最后缓缓的朝着大门口走去，他走的很慢。
看着他的背影，黑暗中有什么东西涌动着，似乎下一刻就要出手。
但是直到陈如歌离开这里它们最终都没有出手。
黑暗中一个长着牛角，体格健壮，大慨3米多高的黑影走到秦门旁边问道：“主人，为什么不留下他。如果想要留下他，这应该是最好的时机。”
秦门沉默了许久，然后才道：“现在不是逼他的时候。”
“他和东君的战场我去看过了。如果他不想被虫吞噬的话，短时间之内应该无法再次动用那种层次的力量。”
“他杀死郢杰的时候，也证明了这一点。他在压制它。”
“那为什么还要放他走。”
“不要小看他的魄力，如果真到了那一步，他一定会放手一搏的。
更何况他展现出的能力波动中，我还嗅到了另一种气息。”
“绝非善意，他们到时候一定会起冲突，那时候或许可以吃一个大的。”
说道这里，它想到了那个到过它们意识海的人。
如果不是陈如歌本身就气息不稳，它还真察觉不到。
牛头怪还是有些不服气：“那就这样放他们离开？”
“他们离开不了的，先把医院里那些难缠的家伙全部放出去，让它们去做消耗。”
……
陈如歌提着手提箱，走在漆黑的小道上。
他拨通了电话：
“喂！”
“东西拿到了。”
“我碰到了秦门。”
电话的那头南千斗的声音传来：“我知道。”
“那你有什么想说的？”
电话那头沉默了一会儿，才道：“我需要你作出相应的选择才好做下一步的安排。”
“它找过你？”陈如歌问道。
电话里的声音传来：“对！”
“说了些什么？”
南千斗回答道：“没有意义，选择权在你那里。”
陈如歌没有说话，而后才道：“这是个陷阱。”
“同样没有意义，如果你顶不住，那么在教学楼这里，还是在供电室没有任何区别。你自己心里清楚，学校里的那些人帮不了你。”
“而且在那里你们能够更好的谈，无论作出什么选择都没人知道。”南千斗语气平静。
“你应该知道我做了什么选择。”
南千斗叹了口气：“不得不说，那是一个很糟糕的选择。如果我是你，就不会这么选。”
“有些时候牺牲是无可避免的，如果你选择同意，
那么我们收集到的这些情报，尤其是进化药剂的样本百分百能够送出去。
而现在还得看局势的发展，
最重要的是外面打的很辛苦，而且以此进行推演，未来如果全靠自然觉醒，人类没有任何希望。”
“这里的样本很重要，比我们所有人都重要，我甚至都不敢分出去一瓶。”
不知道是收到了什么消息，南千斗对于人类的未来极其悲观。
陈如歌一时之间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等待了一会儿之后，他才道：“或许吧！但是他们的命也是命不是吗？”
这次换南千斗沉默了。
“这次是你理亏，2000万，出去之后打我户头上。”陈如歌接着道。
电话那头回答道：“行。”
“还有……下不为例。”
……
电话刚挂断
明叔问道：“少爷。”
南千斗揉了揉眉头：“A计划取消，他选的是共患难。”
如果陈如歌同意秦门的交易。
他就会留在那里。
而南千斗就会宣布，陈如歌遭到埋伏身亡，然后再找机会将需要带走的人送出去。
没人知道他出卖了他们。
陈如歌会成为给人类带去希望的福音，会成为英雄，会是后世一颗冉冉升起的新星。
而知道真相的人都会留在这里，包括他，包括明叔。
但是作为交换离开的陈如歌将和南家绑在一起。
茹璃会嫁给他，为什么是南茹璃，不是南笙璃，因为南笙璃大慨会真的爱上他，胳膊肘往外拐不靠谱。
想到自己那个大大咧咧，活泼的过份的妹妹他就头痛。
当然做出这样选择的陈如歌是绝对可怕的。
所以他会留下一份，只有南家人知道的真相。
虽然把柄只有在强者手中才有威慑力，但是他相信自己的父亲能够运用好。
不过这些全部作空了，因为这个世界真的有sb。
他不相信陈如歌想不到这些。
而且电话里他还提过药剂对人类有多重要。
但是那家伙是白长了一个聪明脑袋的傻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