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干嘛要专门派人给凤凰日报打电话解释啊！弄的好像怕了他们一样。”
东方日报办公楼，马家兄弟的办公室里。弟弟小马一脸不忿的问道。
“呵呵！怕倒是不怕，只是忌惮。而且没有必要为了一个自作聪明的员工，去得罪一个商界大亨。”
“忌惮？大哥，我没听错吧！”
小马一脸不可思议的看着大哥。兄弟俩纵横江湖这么多年，他还从来没有从大哥口中听到过‘忌惮’二字。
“你没听错，就是忌惮！世上有两种人尽量不要招惹，你知道是哪两种人吗？”大马非常坦然的承认了。
“哪两种？”
“呵呵！一是有钱人，二是疯子！而姓曾的恰巧这两样都占了。
还记得‘星岛’事件吗？姓曾的连港府的面子都不给，直接把四家公司全关了。这就等于公开叫板港府啊！
但事后港府却一点追究的意思都没有，知道为什么吗？”
“为什么？”
“因为钱！事后没多久，姓曾的就派人打着做慈善的幌子，给港府送去了三百万港币。”
“我靠，那不是总共扔出去了七百万？他妈的，真是钱大烧的。”
小马嘴上骂骂咧咧，心里却羡慕的不行。七百万哪，够他们提心吊胆的卖多少‘面粉’啊！
“所以，一个不拿钱当回事的疯子，能不得罪就别得罪。况且你也看到了，姓曾的人脉很广啊！
一个不知所谓的首映式，就连霍沙皇都去了，更不要说濠江那两位了。”
“明白了，只是有些憋气！要不我带人去吓唬吓唬他？”小马还是有些不甘心。
“想死你就去！你以为姓曾的那七百万白撒了吗？先不说警局的态度，姓曾的以组建安保公司为由，向港府申请了持枪证。”
“什么？港府答应了？”
“没有，也可以说有！港府虽然没有批准安保公司的持枪证，但却允许姓曾的保镖持枪，总共八张持枪证。”
“我……”小马顿时有些蔫了。不是他手里没抢，而是非凡万不得已不敢用。
平时你拿着片刀怎么抡都没关系，警局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要是敢使用火器，那性质可就不一样了。
可人家有持枪证，只要认为你构成了威胁，肯定会毫不犹豫的开枪，事后最多赔你点钱完事！或许连钱都不用赔。
“而且麒麟大厦门口，每天早上都有两三百人的安保队伍出操。你认为那些人都是摆设？”
“…………”
“告诉你多少回了，如今咱们已经不是当年那两个好勇斗狠的小混混了。赚钱最重要，明白吗？”
“知道了。”
…………………………
马家兄弟的谈话，曾宪麟当然不知道。
此时的他正一脸懵逼的盯着手腕上的‘人工手表’。而罪魁祸首早就捂着脸‘逃之夭夭’了。
平时两人之间虽然有些小暧昧，但从未‘越过雷池一步’，就连手都没碰过。可这下倒好，直接动嘴了。
此时曾某人的心里，竟然还有些小小的窃喜？渣男的本性暴露无遗。
“当当当！”
“进来！”
“曾先生，这是第一场的平均上座率。”
石玉忠走进来，把统计好的数据递给曾宪麟。
“嗯？不到六成，这么少？不应该啊！”曾宪麟眉头一皱说道。
“曾先生，这个上座率已经很不错了。毕竟今天只是星期四，明后两天上座率肯定会长的。而且别看上座率不高，票房绝对不差！”
“嗯！”
曾宪麟点点头，他明白石玉忠得意思。二十二家戏院上座率虽然不高，但加在一起票房绝对不少。
“明天赶紧安排其他两部电影上映，否则就太浪费资源了。”
“已经安排好了！排片比例是5:2.5:2.5。《七十二家房客》的口碑非常好，所以独占五成的排片量。不过随着时间的推移，我会逐步调整。”
“很好！其他电影公司有联系咱们的吗？”
“还没有，大概是在观望吧！等票房出来后，估计应该就会门庭若市了。”
“希望如此吧！”
曾宪麟很头疼，他就是步子太大，从而扯了蛋的典型案例。
事到临头他才知道二十二家戏院究竟代表了什么！
说个数据吧！
这年头儿，作为电影界龙头的邵氏，一共才有十二家戏院，这还是今年刚刚租了三家。
而被称为‘院线大王’的邱得根，一共也只有十家戏院，而且大部分还都是‘乡村戏院’。
也就是说，他一条院线等于人家两条的总和。如果算座位的话，恐怕还远不止如此。
别看原时空嘉禾或者金公主动不动就二三十家戏院，但那是十年、二十年后。香江人口五六百万，一部好电影全线连映也能坚持一个来月。
可现在呢！人口三百多万，一部电影在七八家戏院放映，最多也就十天半月的。换句话说，观影人数不够啊？
总之一句话，凤凰院线要想起飞，当务之急就是片源。
…………
“曾先生，电影的包底费怎么算？是按正常的价格走，还是…………”
凤凰电影公司和凤凰电影虽然同属凤凰传媒旗下，但也是相对独立的。人家石玉忠公事公办也没有错。当然了，自家公司优惠一些也是可以的。
“包底费？什么包底费？自家公司要什么包底费？分成！”
“分成？”
“对，分成！就按5.5:4.5的比例分成，凤凰院线拿五成五！”
“好！”
石玉忠答应的非常爽快，因为他很清楚，以目前的形式来看，三部电影如果分成，比包底费赚的更多。
“把分成的事偷偷传出去，你明白我的意思吗？”
“明白！可是如果有合作的电影公司也要求分成怎么办？”
“那就分哪！要不我干嘛让你把消息传出去？不过得事先得把协议签好，如果上座率达不到要求，咱们可以直接下画。”
“妙啊！”
石玉忠一拍大腿，兴奋的向曾宪麟竖起了大拇指。此时他才真正的反应过来。
“曾先生，因为包底费的门槛太高，每年香江都有为数不少的电影得不到上映或者是贱卖。如果咱们取消了包底费，那么合作者定然会纷至沓来。”
“呵呵！就是这个意思！不过此事不必大张旗鼓，潜移默化的完成就好。”
“明白！”石玉忠知道取消包底费会给业内造成怎样的轰动。
其实曾宪麟没必要这么小心。邵氏自产自销，取不取消包底费与他们一点关系都没有。
这年头儿又没有嘉禾，更没有金公主。唯一可能受到冲击的就是那些闲散院线了。一群不成气候的游勇散兵，没有太大的威胁。
“当当当！”
石玉忠刚走，办公室的门又响了。
“进来！”
“老板，上次在清水湾片场见到的那个叫邹文淮的想见您，已经等了好一会儿了。”庄大雷进来说道。
“邹文淮？”
曾宪麟稍一琢磨就眼前一亮，想想邹文淮也差不多该离开邵氏了。
“快请！”
“是！”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