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 第 24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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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祝廉,你以为你是什么东西,你就是我养的一条狗!”

祝二在祝廉身上狠踹了几脚还不解气,又抄起脚边石块要砸他。祝廉抱着头龟缩在那里,窝囊到连跑都不会。

自中秋之后,祝二的日子越发不好过。这次十三村的大集,本该是他来操办,结果去后才发现,他才是那个多余角色。

偏偏祝廉那几个旧相识还跑来问候,更显他门前冷清。

祝二掂了掂石块,忽然改了主意。他揪起祝廉后颈,逼他看,“还记得祝离的那个养女是怎么死的吗?”

祝廉眼神麻木,仿佛对这样的日子已经认命。

祝二“啧”了一声,瞬间失去兴致。他貌似好心道:“我是想提醒你,当初你让白江带那姓慕的来赴死。白江虽然年纪小,可不代表什么都不知道。”

见祝廉没动静,祝二拿脚去蹬,示意他认真听。“也不知你是从哪得来的歪门邪道,真信了亲近之人的血能将恶鬼困住。”

“砸她那一下,你是真没留手啊。说什么把她嫁给洞仙是为村子祈福,其实是求洞仙留你一条命,对吗?”祝二蹲下,想看祝廉的表情。

“呸!”

一口腥臭的痰吐到祝二脸上,趁祝二愣神之际,祝廉一脚把他踹倒,头也不回地跑了。

祝廉的声音幽幽飘来,“你干净,你瞎了才看不见身后冤魂跟了十里路。”

祝廉跑了好久不敢停歇,唯恐祝二追上来,不死也要去半条命。他来到村尾一棵大树下,这是和白江约定好的地方。

“东西呢?”祝廉急慌慌地问。

白江慢悠悠从树后出来,手里捧着一个布包裹。祝廉要去拿,白江却缩回了手。

祝廉急得火上眉梢,白江只静默地看着他。

祝廉眼珠一转,收了急色安抚道:“你放心,不就是一个女人吗?待事成后,我让她心甘情愿地来找你。”

“我真是受够了在她面前伏低作小。”白江冷哼一声,才把布包交给祝廉。

“且再忍忍,别让她坏了我们好事。”祝廉一边说,一边三两下把布扒开。

他捧着那个破旧陶罐欣喜若狂,“是它!多年前我见过一眼,就是这害死人的东西!”

祝廉笑着笑着,嘴角又耷拉下来,凄凄惨惨地念叨:“害死了舟妹,也害疯了阿离......”

祝廉把陶罐搂在怀里,又跌跌撞撞地往祠堂跑,他要告诉列祖列宗,告诉祝家村所有人,祝二是个多么狼心狗肺的东西!

“没想到你戏还演得不错。”

白江转头见是慕怀昙来了。他拧着眉问:“就这么把祝二害死祝舟的证据给他吗?”

“你怕他斗不过祝二?”慕怀昙反问。

“我怕族里那几个老不死的,又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算了。”白江看起来比慕怀昙还操心。

慕怀昙瞥了他一眼,不禁笑道:“祝舟的仇自有人报。走吧,该把祝二请去祠堂聚聚了。”

白江不解,“谁来帮祝舟报仇?”他还没想个明白,抬眼见慕怀昙已经只剩个背影。

祝廉走后,祝二就一个劲地纳闷。平日里逆来顺受的人,今儿怎么有胆子顶撞他。

瞧那模样,像是心中有十分底气。祝二越想越不对,走到房门时,那股异样感越发深重。

他刚要推门,手却顿在了门把上。祝二眯起眼细瞧,深深浅浅的刮痕遍布门框。

“哐当——”

祝二猛地冲进屋,直往枕头下摸。被褥一掀开,床板竟被人砸开一个大洞,洞里空空如也。

祝二的脸色唰一下白了,他门也不关地往外冲,想了想,又回去抄起砚台放进怀里。

这砚台是幼时父亲送的,他和祝廉一人一个,够结实。

祝二走到院门口,又犯了难。该往哪里去?

院墙外古树下,有人在说:“我看见祠堂香烛都亮起来了,料是有人在祭祖宗?”

还有个声音回道:“我却听说是有个疯子样的男人,一边笑一边哭,还闹着要见长老。”

“祠堂......”

太阳自顾自地落下去,只剩一线霞光飘在山巅上。古诗里有说:“阴阳割昏晓”。祝二小时候读书不精,总以为此阴阳为人鬼的阴阳。他还自豪地对先生讲:“是不是只要我一直呆在有阳光的地方,就不怕阴间的鬼了?”为此,他每晚都要点一盏灯入睡。

先生打他手板心骂:“浪费灯油。”祝二把这句诗抄了一百遍,才记下万事万物皆分阴阳,不仅是人与鬼魂。譬如祝廉和祝二,一个名字里饱含期许,一个就仅仅是家中老二。

祝二到时,天全然暗下来,祠堂里的确透出灯影,却不闻人声。走进了些,一个黑影子缩在供桌前,无声无息的,活像只鬼。

但祝二如今已经不怕鬼了。他走过去,像从前一样,踹了黑影一脚。随后朝着祖先牌位,虔诚敬拜。

祝廉见来人是祝二,愣得说不出话。他分明差人去把长老们都叫过来,祠堂燃起的烛火,也足够吸引村人。

“你是想问,为什么只有我来?”祝二闭着眼开口。

祝廉看不惯他那装模做样的姿态,忍不住讥讽:“你嫉妒兄长,犯下滔天大错,还以为祖宗会保佑你吗?”

弟弟凡事都爱学他,连喜欢的人都要和他一样,祝廉早知道。他只是没想到,祝二会有那么大胆子,新婚前一晚摸到祝离家去......

祝二神色不变,平静道:“你就是太信鬼神。”

“那你呢?这样子又做给谁看?还不是一进门就急着跪拜。”祝廉抱着陶罐往外走,他要到村里去喊,喊大家都来看看祝二那流黑水的心肠。

“我在告诉祖宗,请先闭闭眼。”祝二睁开眼,声音很轻。

他兀自低头,往怀里掏了掏,从靠近心脏的地方,掏出一个黑黝黝的物件。

满堂烛火被他吹熄,在看不见的黑幕里,硬的和软的相撞,祝二的手臂发酸。

祝二没告诉祝廉,他能看见祝舟的魂。祝廉拿石头砸慕家姑娘时,祝舟再恨,也根本近不了身。

鬼就是鬼,伤不了人。杀过人的千千万,都没遭报应,没道理他会。太阳那么远,从来,没照过他祝二。

惨叫声尽数被堵住,祝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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